冷飞雪欺身而上,甩了那男人一耳光,悄悄巧巧,将他手中大刀夺去。那男人挥拳朝她袭来,她不闪不避,右肩挨了他一拳。那男人嚎叫一声,右手发麻,刹时肿得如包子普通。
在世人七嘴八舌的扣问下,冷飞雪只得将赵洛暑假死之事一一道出,只是隐去他与她的世仇。世人听后,寂然无声。
那老羽士尾随她出了茶亭,她止步道:“前辈为何跟着我?”
苗十六抖开折扇,幽幽道:“你们却未发明,轩主所言,经不住考虑么?其一,身中剧毒为求医而往西夏本来是件极简朴的事,就算他不肯我等担忧,也只需悄悄拜别便是,又何必佯装被‘人皮画匠’所杀,闹得江湖人尽皆知?其二,轩主说他所中之毒是源自吐蕃高僧,那么为何他不往吐蕃寻医,偏要展转往西夏、突厥?再则,数十年来何曾听过火么武功高强的吐蕃高僧?”
“臭丫头,鬼叫甚么?”为首的男人骂道。
没想到,灵噩一死,其翅膀一散,江湖上的说法立即变了风向。从红颜祸水到巾帼豪杰,倒让她哭笑不得,她拱手冲诸人唱了个喏,回身就走。
“你是冷飞雪?”他道。
龙不归将头一点,面露担忧。
她游移的点点头。
老羽士嘿嘿笑了两声,道:“沈丫头呢?如何不见她?”
“让开,都让开!”一群凶神恶煞的男人突入茶亭,手持刀剑号令。
“鄙人冷飞雪,来拜见阿箩姐姐。”冷飞雪只得报上家门。
“轩主行事向来奥秘,”温若点头道,“贰心中所想,那个猜获得?若不是有小冷的存在,他倒像个毫无马脚的假人。”
冷飞雪心下揣测,是否要将发明的蛛丝马迹奉告诸人,但她也无确实证据来证明叶未央就是“人皮画匠”。既然他敢公开下战帖,不如顺水推舟,且走且看。
“呃,前辈说甚么呢?”她不解道。
老羽士道:“你们如此一说,老头子倒想起来了,我的名字恰是穆灵竹。”
她心想,赵洛寒现在活得好好的,但江湖中人都觉得他早被“人皮画匠”所害。但依这老羽士之言,倒像是赵的死和他有关,该不会是胡言乱语的诓我吧?
“轩主和叶未央的干系让人雾里看花,是敌是友,倒是很难辩白。”温若道,“不想另有这段旧友情。”
她道:“江湖皆知,赵洛寒是死在‘人皮画匠’之手,和前辈又有何干系?”
冷飞雪一愣,皆是生面孔。是了,“碧落轩”重招门徒,也难怪无人认得她了。
“小娃娃,那可真是对不住你了,害你年纪轻简便守了寡。”那老羽士叹道。
她迷惑道:“我该当晓得甚么?”
老羽士闻言一笑,道:“也好,江湖路上有小孀妇为伴,倒不失为一桩风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