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延宁也点头,道:“如许固然费事些,但也有好处,城里卖肥皂的铺子就有十几家,如果他们都要我们家做的肥皂,每个铺子一天卖一块,加起来一天也有十几二十块,我们就算一块赚一二十文,这么算一天起码也能赚一两百文了。”
刘大爷脸上的笑意僵住,好半响叹了口气,沉声道:“说得是啊,商户这个确切是大题目,开不了铺子,再好的东西也白搭。”
蒋氏闻言倒是非常欣喜,拉着刘青道:“青青,趁着这几日在家,你恰好能够把这做法教给奶,我前儿问过乡亲们,有些人家还存了茶油和花生油,明儿我就去找他们买返来,少说也能得个十几二十斤。”
刘大爷敲了敲烟枪,点头发笑道:“你想得轻易,且不提你大姑小姑他们家都是诚恳巴交的庄稼人,底子做不来买卖,再说我们祖辈都是良民,日子也过得下去,平白无端的,谁会去自甘轻贱,变成商户?”
蒋氏下认识的反对道:“那不可啊,延宁,你不晓得那些做买卖的都黑心,本来一块肥皂能卖一两银子的,我们拿去铺子里,那些掌柜的恐怕一半的代价都不会给我们。”
“青青也是大女人了,她本年十四岁,先定个亲,大不了晚个两年,到她满十六岁的时候再结婚。归正来岁我们大顺要筹办考乡试,也不消赶在这之前。固然说两年等得有些久,可青青这女人出挑啊,她如果能嫁到我们家来,等几年也值得。”
蒋氏也点头道:“有延宁和青青陪你就够了,他们机警,谈得来事,我们正到农忙的时节呢,老二他们可走不开。”
当然蒋氏焦急的不是孙子离家,一个秀才还不至于就让他们完整满足了,人都是往高处走,现在孙子成了秀才,蒋氏当然但愿他再成为举人,乃至进士,乃至当个大官,是以来岁的秋闱,蒋氏内心的正视,分毫不比童试少。
李氏当然不肯,这碗筷固然清理得差未几,但是桌椅碗筷都是从邻里乡亲们家中借来的,他们家可没这么多东西,李氏道:“真真是费事你们了,这些东西本来是我们来清算的,不过现在洗洁净了,也好再一家一家还归去。”
听到刘延宁这么说,刘大爷和刘二叔他们脸上一喜,还没来得及欢畅,刘延宁下一句话,又让他们泄了气,“但现在题目是我们家不是商户,开不了铺子,亲朋老友里头,也没有熟谙的商户,这东西再好用,我们也不能卖出去。”
李氏和几个妯娌闻言,也劝着蒋氏归去:“是啊,娘,这儿都清算得差未几了,就剩下还东西,很快就弄好了,不消您在这儿守着。”
因为刘延宁回城的日子是月尾,刘大爷有闲事要干,大抵得在城里住两晚,第三日才返来,而那几天刚好碰上隔壁镇子赶集,隔壁不像松林镇,实在没车,靠双腿走畴昔也行,但隔壁镇子离得远,挑那么重的茶叶蛋,走着去那是要累断双腿的。
“像我前次做的肥皂那般的大小,十斤油大抵能做三四十块肥皂。”刘青回了刘二叔的话,便又对蒋氏道,“奶,这方剂给了你,可不能叫别人晓得,肥皂不比茶叶蛋,就怕这屋子被别人盯上。”
方大叔吓了一跳,向来没起过这个心机,赶紧点头道:“这哪行!大顺都及冠了,比延宁还大几岁,可青青还是个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