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被俄然唤醒,有些不知所措,总不能说我在看你和后代记录的是否一样吧?
戏志才的话越来越诛心,郭嘉灵敏的发觉到荀彧脸上闪过一丝不天然,为了制止两人终究不欢而散,只能挺身而出。
见两人都静了下来,郭嘉松了一口气。这辈子第一个和第二个朋友如果产生隔阂,最伤的倒是本身,没有人明白本身对友情的巴望。更何况这两人可不但仅是浅显朋友,一个是如同兄长般照顾本身的志才,另一个倒是引为知己般伴随本身平生的文若。
但是青年没有涓滴不适应,轻车熟路地推开篱笆小门,走向正中间的那间屋子。抬起手臂正欲排闼而入,却俄然停了下来。
弯弯月出挂城头,
“志才,你又开我的打趣了?”
青年身后跟着两个主子,不似其他大族家仆或前倨后恭,或趾高气昂,或恭维阿谀,而是龙行虎步,步步生威,明显有着不俗的武力。
琵琶一曲肠堪断,
听到这话,一向处之泰然、东风温暖的荀彧双眼闪现怒意,周身披收回冰寒之意:“郭家,当真可爱!逼死你母,夺你地步,现在竟然还要取你的性命,他们可另有血脉之情?”
戏志才和荀彧是多么聪明的人儿,郭嘉的话一出口,两人就明白了他的意义。但是两人谁都没有戳穿,做出一副思虑状。
“志才、文若,我的伤方才好,不想说这些不高兴的事情,你们还是评评我的新诗吧。”
青年初戴羽冠,身着锦衣,腰系香囊,脚穿文士鞋,一身繁华之气却不显俗气。一举一动间带着文人气味,文质彬彬、气度轩昂,还微微披发着一股淡淡的香味。
“呵呵!血脉之情?我看他们身材里流的都是贪婪与暴虐。贪婪没有尽头,取了地步,还要性命;取了性命,还要骸骨。暴虐没有边界,毁掉别人的生存,再毁别人家庭;毁了别人家庭,再毁别人道命。不拿到最后一份好处,不取走最后一枚铜钱,就不会松开凶暴的虎伥。”
据后代统计,汉朝关东世家大族总计九十五,颍川把持一十三,小型士族更是不计其数。而这些干系错中庞大的士族当中若说谁能够一枝独秀、独领风骚,那就只要颖阴荀家。
“不消了,文若。我只是有些头晕,但并无大碍。”
“奉孝现在倒是没事了,不然也不能做出刚才的诗来。”戏志才帮手解释道。“只是这今后谁又晓得,会不会再有人来害他呢?”
城头月出照凉州。
阶层的分歧一向都是三人的敏感点和疙瘩!
“我那里是开你的打趣,你站在门外一动不动,已有半个时候,可不是我逼你的。不过就凭你荀文若的才学,哪怕是洛阳的陛下也不敢让你充当侍卫吧。”
不过,郭嘉还是悄悄下定决计,这个郭家不能放过。对于之前的郭嘉,那是杀母之仇,夺财之恨;而对于现在的郭嘉,那也是随时能够落下的屠刀,危及生命。
河西幕中多故交,
郭嘉心中翻江倒海,这就是“王佐之才”荀彧荀文若,本身这平生的知己?他忍不住双目凝睇,细心察看。
平生大笑能几次,
胡人半解弹琵琶。
风萧萧兮夜漫漫。
“这也怪不得我,谁让你志才琴艺高超,有如高山流水;而奉孝又是才情泉涌,文思敏捷。这一首诗我可向来没听过,莫非是奉孝的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