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协喝了声:“来得好。”
四人胯下良驹如箭般奔驰而过,冲出敌阵。
刘协沉默了半响,俄然脑海中灵光一闪,问道:“你说他们都是为你而来?”
海日图雅不成思议的瞪眼望着这个奇葩,怒道:“命都不保不住了,还顾及马会不会短折。”
海日图雅终究屈就,将身上的天蚕丝宝甲脱下,悄悄的递给他,柔声道:“把稳。”
刘协嘲笑道:“你留在山上是个祸害,呆会我与三位兄弟带你突围,则敌兵必定跟随而来,你我的其他兄弟们就安然了。你坐我马后,替我挡背后之箭。“
刘协气得想骂娘,老子都能冒险,她一个小小的公主不能冒险?
海日图雅一言不发的将天蚕丝甲套在身上。
“姓古的。我敬你是个豪杰,想不到倒是贪恐怕死之辈,我等就算战死到最后一人,也毫不会让公主受辱。”
刘协对他那斩钉截铁的豪言置若罔闻,淡淡的笑了笑,将手中的画戟扔在地上,解开衣衿脱掉外套,暴露一件玄色的丝甲。
他的语气仿佛是在对本身的部曲发号施令,充满严肃,不容质疑。风逸被他气势所慑,不由自主的点头承诺。
又一天畴昔了,山下的仇敌仍然没有动静。
西面的山上,四匹怒马从山顶上奔驰而下,爬升攻向山下相对淡薄的敌军。
一个身高近一丈的巨汉,手持寒光闪闪的大刀,大喝着单骑对着刘协冲杀了过来,威风凛冽,神勇非常。
刘协得空顾及典韦的胡乱称呼,大声应道:“好,你等不要恋战,我们在弹汉山再见。”
这一战,丧失了三四十人,连敌兵的一根毛都没碰到。墨小染肩头也被箭簇擦伤,血流不止,被张郃强行按住伤口总算止住了血。
刘协望了一面前面的一座高高的山丘,纵骑冲了上去,勒住马脚,翻身上马。
天气又亮了起来,敌兵还是围而不攻,两军高低对峙着,谁也不敢主动进犯。
山上的军队牵着马,趁着夜色悄悄的往山下渐渐潜行而下,比及下到了山底,当即上马大声号令着要突围杀出去。
海日图雅愠怒的看了他一眼,毕竟还是对这个霸道的少年屈就了。
风逸惊道:“公主乃令媛之躯,切切不成轻身涉险。”
说完便催动银龙飞也似的向前疾走。
终究超出一座山丘群,敌兵落空了他们的踪迹,兵分两路追逐。
刘协将两件皮衣接起来,裹住银龙的臀部,将衣袖打了个结系在马腹下。
一柄重达六七十斤的巨刀挟起一片庞大风声,如山崩地裂般轰然向刘协劈来,强大的刀风令背后的海日图雅呼吸一窒。
背后三人齐声呼喝,惊得四周的敌军魂飞魄散,纷繁遁藏。
山上逐步安宁了下来。世人令人严加戍守,不成懒惰,开端会商突围打算。
东面山下以逸待劳的敌军,俄然听到山顶上发作一阵惊天动地的喊杀声,不由一阵慌乱,仓猝昂首望去,只见数百鲜卑亲卫军从大声号令着往山下冲来。
刘协对风逸道:“你等往东面佯攻,冲到山腰即退回,但是阵容务需求大,尽能够吸引更多的敌兵杀往东面。我与三位兄弟带着你们的公主从西门突围。你等候敌兵追袭我等以后,速速撤下山急往弹汉山搬救兵。”
海日图雅仍然不甘心,苦苦劝道:“我们还是跑吧,你的马还能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