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英台粲然一笑,嘉奖道:“答得真好,润儿是小才女,嗯,有暇就来看望润儿——”看到宗之往前跨了一小步,便加了一句:“——和宗之,另有陈伯母。”
祝英台微现羞色,说道:“我弟英亭也是建元二年生人,我比英亭大一岁。”
陈操之道:“这个也怪不了丁舍人,也是为家属好处着想,不过我正在尽力,或许来岁嫂子便能够随时回陈家坞。”
润儿脱口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这不是思友的佳句吗?”
陈操之道:“这两个孩子幼失父母,特别重情,你对他们和睦一些,他们就待你如亲人。”
祝英台问得很锋利,但倒是为陈操之着想的,与其让陈操之来岁碰鼻蒙羞,何如现在就点醒他。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陈操之看着蹦蹦跳跳而来的一双侄儿侄女,说道:“我无道骨,只恋尘凡。”
陈操之也诵道:“——日居月诸,胡迭而微?心之忧矣,如匪浣衣。静言思之,不能奋飞。”
陈操之拉起润儿的小手,对祝英台笑道:“英台兄,我是建元二年出世的。”
润儿和宗之这两个小家伙为表示他们脚力健,与来德、冉盛先行,陈操之叮咛来德、冉盛好生照看,莫让宗之、润儿摔着,他陪祝英台走在前面,祝氏二婢和二仆掉队一些跟着。
陈操之道:“送不到上虞,只是还想着送一程。”
陈操之道:“你二人把毛诗邶风十九首背诵一遍,雾就会消逝。”
祝英台看了陈操之一眼,问:“子重觉得来岁做了吴郡的文学掾便能够与钱唐丁氏分庭抗礼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