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上品寒士1 > 十六、良友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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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操之摸索着问:“戴安道,是否就是王子猷雪夜访戴的阿谁戴安道?”

这时陈操之面对的第一次汗青大事件,他自感位卑言轻,有些事就算事前晓得会产生,以他现在的身份也是无能为力的,预言者的了局常常可悲,但谢道韫是他知己,若不提示一下于心不安,说道:“此番北征只怕难有胜果,谢豫州不得不慎。”

谢道韫道:“江东有两个安道,一个张墨张安道、一个戴逵戴安道,都是书画大师,戴安道是后起之秀,他日名声必在卫协、张墨之上,又且精通乐律,善鼓琴,我的七弦琴就曾蒙戴安道先生指教――”

陈操之坐到车厢里,心道:“这鼓琴的想必就是戴逵戴安道了,是应邀插手谢安东山雅集的,雪夜访戴不见戴,这回总要见上了。”又想:“谢道韫嫁给王凝之以后还能与我为友吗?嗯,应当是能够的,史载王献之与客辩难,理屈词穷,谢道韫乃张布幔坐于屏风后代替小郎王献之与客辩难,客人甘拜下风――我今后再见谢道韫就要隔着帷幄和屏风了吧?”

之前在吴郡同窗,谢道韫很少笑,想必是为了粉饰这两个娇媚的酒涡吧,现在无拘无束地笑着,酒涡忽隐忽现,好似水面荡起的波纹,笑容真是很美,陈操之垂下目光,看着谢道韫的膝盖,说道:“王子猷诚旷达之人,所思之戴一定就是所见之戴,相见不欢,转增烦恼,是以造门而不入。”

谢道韫颀长眸子浮起笑意,问:“子重觉得呢?”

陈操之心中惕然,谢道韫才识高超,这个他还真是没有考虑过,若觉得入了桓温军府就能平步青云,设法不免有些天真,北地门阀和江左士族,以及西府与朝廷之间错综庞大的干系他实在不大抵味,点头道:“英台兄提示得是,我必然会谨慎谨慎的。”

陈操之心道:“你还真记得牢啊,一字不差。”点头道:“是。”

陈操之道:“应当还能再见。”

谢道韫喜道:“有郗佳宾助你,此事可成,只是你若得桓大司马之力而入士族,必引发北地和三吴士族对你的猜忌,要晓得,桓大司马固然权重,但各大士族也并不都从命他,掣肘之事多有,这个你要谨慎,莫要升上了士族,却仍然到处碰鼻。”

谢道韫道:“这固是一种说法,但从中亦可看出王徽之乃有始无终之人,不成托以大事。”

谢道韫道:“吴人说北人非论贤愚、只重家世,我叔父则异因而,叔父见你的行草书贴,赞叹久之,看了你写的《一卷冰雪文》,不时捻须浅笑,说道‘这个陈操之,真妙人也’,又听我和阿遏,就是英亭了――提及你的竖笛曲,叔父更是瞻仰聆听,你这回入门一揖而去,可把我叔父曲瘾勾上来了,叔父最喜乐律,居东山十余载,歌乐不断,前日已派人去剡县请戴安道来――”

待看到陈操之扭过甚去,并且俊美的脸庞赤色凝集,白里透红,谢道韫才觉悟本身有些失态,哪有如许忘我谛视一个男人的!

那谢氏庄客留下那一担食盒也归去了。

陈操之沉默了半晌,开口道:“钱唐陈氏源出颖川,不该屈居豪门,我现在就是要让钱唐陈氏回归士籍。”

陈操之一贯机辩,这时也不知该说甚么,只是深深见礼,陪着谢道韫走下曹娥亭,狠恶的阳光顿时倾泻下来,让人有长久的晕眩之感,身边这颀长的身影虽是缣巾襦衫,但行步之际,隐现长腿细腰的表面,有绰约之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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