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隔三日,丁幼微和小婵会带着宗之和润儿来墓园草棚与陈操之相聚,上午来,傍晚归去,让陈操之教两个孩子经义和书法,一起清理墓园、植树栽花,两个孩子对丑叔非常迷恋,去玉皇山看望丑叔就比如之前去丁氏别墅看望娘亲,都让小兄妹二人雀跃不已。
陈尚道:“十六弟为母尽孝,愚兄多驰驱也是应当的,我父另有话对你说,我先出去一下。”把冉盛、来德一起叫出去,到隔壁草棚去。
老族长陈咸便去坐在草簟上烤火,对陈尚道:“尚儿,你把京中之事对你十六弟细细说说。”
老族长陈咸打量着这萧然草棚,说道:“操之,你为母服丧尽孝,但必然要照顾好本身的身材,西楼陈氏目前是两代单传,你更是我钱唐陈氏之望――这么冷的天为甚么不生火取暖?”
老族长陈咸沉默很久,终究开口道:“操之,有传言说你与陆纳之女有私交,伯父想听听你如何说?”
丁幼微道:“你的苦衷我晓得,英姑和曾玉环对我说过阿姑生前说的话,你和青枝的事我会为你二人作主,不过这都得等小郎除服以后。”
四十3、风暴前夕
而本年的生日,陈操之倒是护送母亲的棺木出近郊,母亲已长眠于地下,阿谁惦记取他生日、早早为他筹办好过冬衣履的母亲再也没有了,耿耿长夜,思之泪落。
陈操之看着松脂密封的这封信,上面是熟谙的谢道韫的笔迹,便揣在怀里,问陈尚:“既如此,那我钱唐陈氏入士籍之事到底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