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四五年前,崇老爷通过某个风水先生和我结识,他偶尔邀我去茶馆吃茶,我便与他说一些玄门秘术的东西,他都很感兴趣,特别痴迷养尸术,无法家中无尸值得扶养,本日你殉情身亡,恰好满足他的心愿,前脚把你抬进祠堂,后脚就派人去喊我过来发挥神通,还承诺给我很多好处。”
屠夫们衡量了一下荷包,接着从腰后抽出随身照顾的菜刀,握紧油腻腻的木把手,走近台上的尸身。
“女人?”
而亡者的父母兄弟则在旁冷眼旁观,只是偶尔眉角抽搐,偶尔腮帮枪弹跳,揭示他们内心的嫌恶和刻毒。
这话断了志国父亲的念想,“道长说的有理,我只在乎崇家出息,死了的人,我不必再体贴。”
“每年的本日,半夜时分,志国的幽灵便会自行出棺,与选中的女子做欢合之事,待他纵情后,女子的阴气自但是然会附着在他灵魂中,待天亮前,他的灵魂回棺,把阴气散到‘圣体金身’内里,金身获得充分的滋养,就不会腐臭发臭了。”
这位父亲的声音听上去就像在叮咛厨师切菜一样漫不经心,没有起伏,没有豪情,没有人类应有的怜悯。
羽士嘴角泄漏寒意的笑容,志国一惊,本来羽士看得见他,并且一向晓得志国就在上空旁观。
志国父亲眉心一拧,“如何......停止?”
“是你自荐,还是我父亲请你来的?”
他目光变得更加阴冷,低语弥补:“你们千万服膺,不成把这件事传出去,世人善妒,万一有人粉碎掉这具‘圣体金身’,你们就得结果自大,棺一入土,我不再管。”
“不可,起码要让尸身,不对,要让‘圣体金身’完整的保存五百年,让我们崇家享用无穷无尽的福祉。”
“你弄我尸身,随你,归正肉身迟早会腐臭,我再如何珍惜也无济于事,我想问你,为何要招我回魂?”
他看着崇家高低,“老爷夫人,两位少爷,我拼接出来的这个尸身态态,叫做‘大美满消灾无碍圣体金身’,这是我们门派中首创的养尸术,自古以来,有人在家宅中养鬼吸福,有人则供奉神明避除灾害,唯独这养尸却很少人去揣摩过,他们都不懂此中奥妙;养鬼,鬼会叛变,养神,神会发怒,但养尸,是绝对没有任何不良结果,那些人不敢养,是怕把尸身养成僵尸,在某天出棺反叛,是以我们改进了养尸的体例,把人的手脚卸掉,接上牲口四肢,不止能够招财纳福,还能制止尸变,一举两得。”
志国父亲眼中闪动冲动的光芒,“道长,请详说,需求用上甚么东西,我能筹办的,都会给你备好。”
“你不必知。”
“当然,不是给我的,修炼玄门神通的,都得禁欲,是以我是不近女色的,这具‘圣体金身’每年都要汇集女子的阴气来停止滋补,便可永久保存下去。”
接着,夫人和儿子们也呈现了,别离托着绷带和文房四宝,放在羽士身后的神桌上。
羽士冷不防将目光往房梁一瞥,和志国的亡魂对上视野;
志国之父问:“我儿子以这模样入葬,不会影响他的灵魂赶去投胎吧?他虽不孝,但始终是我儿子,我这个当父亲的,还是但愿他今后另有机遇再世为人。”
志国开口问:“你是哪个门派的羽士?”
大师都为这名羽士跑腿去了,只留下他在祠堂独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