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娘在上,不肖弟子查尔斯向您叩首。恩师纳兰先生于我恩同再造,查尔斯铭感五内。徒弟平生重情重义,本为弟子毕生敬佩之表率。何如造化弄人,先生的美德竟成了束缚他的桎梏,害得他当下助贼为虐,泥足深陷,背叛了公理的康庄大道。”查尔斯诚恳言道,“一日为师,毕生为父。
洒下地树叶寥落,武师腿法重现:“破空十三式!”他单腿朝上,气劲贯穿,仿佛化作一柄指天长刀,斩、劈、砍、扫守势窜改多端,演变十三道精纯气功若飞刀破空混乱,不给飞舞于半空位查尔斯留下半分空地。
阿蛮趁胜追击,抢占阿密特受伤防备不全的便宜,行动果断地近身擒抱:“蛮牛拥抱!”他甩手将其抛到半空,又张臂接住,随后高举过顶,大力重摔。这一摔,令阿密特满身多处骨折,就此完败,乃至发话临时都有困难。
本来,阿密特在被阿蛮抱摔地过程中,指导袖里的一只蜜蜂无声无息地置于他头顶。机枪蜜蜂附有剧毒的尾针刺入,再加上阿蛮战役时血气畅旺,减轻毒性发作。不到三分钟,这头“痴情蛮牛”便毒发身亡。
所幸查尔斯倒踏树干腾空跃高,方闪过这绝命招!纳兰的一脚击中树干,红豆杉骨干旋即由下至上全株迸开。
道完肺腑之言,查尔斯对师娘牌位实施三跪九叩大礼,接着起家到案上取出三支檀香,用桌上的洋火扑灭,退回原位再度施礼,随后拿香端方地插于香炉中间。
畴昔,徒弟教他这行动时,曾讲授抱拳礼的详细涵义:左掌表示德、智、体、美“四育”齐备,意味高贵情操。屈指表示不高傲,不高傲,不以“老迈”自居。右拳表示英勇习武。左掌掩右拳相抱,表示“勇不滋乱”,“武不犯禁”,以此来束缚、节制勇武的意义。左掌右拳拢屈,两臂屈圆,表示五湖四海,天下武林是一家,谦善连合,以武会友。左掌为文,右拳为武,文武兼学,做人要谦虚、巴望求知,恭候师友,前辈才肯指教。
“独舞!”教员金鸡独立,单脚前蹬如同悍马出蹄,攻向门徒胸口命门!查尔斯往左撤,滑翔地躲开蹬腿,快步退至院边一株红豆杉前。纳兰顺势追击,身形犹似雄鹰猎兔,对准心窝又是一记快狠稳地蹬腿。这一脚便似夸父追日,跨度极大,收发之间唯留一只足印。
郊区的一片红豆杉林内,一间老旧的茅舍飘出缕缕轻烟。屋内卷烟环绕,顶上的房梁瓦片给长年累月的香火熏成黄色。堂上的查尔斯双膝跪地,两手合十,虔诚地参拜案桌上的牌位。上面供奉着,他素未会面的师娘。
“我不清楚你们究竟是如何逃出地牢的,可我肯定你身上的伤已经好了。”纳兰一板一眼地说,“从现在起,你不必把我当作徒弟,尽管把你的看家本领全数发挥出来。当然,我更不会对你部下包涵。这是场两个男人之间的存亡决斗,出招吧。”
克罗山走出草丛,抖抖耳朵:“你的狗鼻子还是那么的灵,多奇。”
令人讶异的是,纳兰一变态态,立正不走,安然地抱拳还礼,放纵这威势赫赫地一击贯透身材!
“我敬爱的弟弟,克罗山。你更加刁悍了。记得我们当初结拜时曾发誓,要存亡相随,磨难相扶,休咎相依。现在,哥哥早你一步飞黄腾达,誓词始终难忘,愿与你共享繁华。让我们兄弟两再联袂并肩,共同尽忠知名辅弼吧。”多奇迈出七八步,向克罗山伸出友情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