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外府三管事王德见过女人,老夫人得了动静您到了,特地派了老奴出来驱逐。”
“当然回别院,这帝京的鬼气候忒冷了,哪有咱云州的和缓,女人身子娇弱,哪有工夫答允薛府的人!”那“女人”还未回话,别的一边就率先有女子回道。
“笑话,我家女人乃薛大人姑祖母,是薛垂白叟的亲姑姑,就算你口中的老夫人见了也要矮上一辈,府中之人不亲身来迎已属失礼,现在连正门都不开,让我家女人走角门入府,你们存的是甚么心机?!”芹言叉腰,一边大喝一边可惜,她来时该带着她的爱刀的,如许叉腰忒没气势。
王德心中一紧,想起老夫人的叮咛赶紧赔笑道:“这位女人曲解了,大人尚在朝中还未回府,老夫人已在堂中候着女人,女人出来天然能见着……”
“年久失修?芹言……”
马车直接去了青云巷薛家,前面马车上的侍从去府内通报。
红衣女子嘴角边暴露浅浅酒窝,“芹言,女人怕不怕冷我不晓得,只是你这裹成狗熊的模样是要闹哪般?你不是一贯自夸为习武之人,怎得现在你却连这点寒气都耐不住?”
面前这位姑奶奶是实实在在的姑奶奶,辈分高的吓死人,就算是在全部薛氏一族里,能和她比辈分的也只剩下那一名已经年近八十的薛家属老。
贰内心骂着这婢女忒嘴叼心恶了,面上却不敢再用心难堪,“女人,实在是曲解,老奴怕是记岔了,府门前些日子就修好了,老奴这就告诉府里开正门驱逐女人……”
一旁的芹言和芹兮倒是同时面上抽了抽,和薛家的人见面女人倒是欢畅了,不过那薛府的人怕是恨不得女人一辈子都别上门吧?
“这位小哥?”王德前提反射便觉得是男的,不由皱眉。
薛柔摩挲着茶盏未说话,只是有些懒惰的垂着眼靠在窗边。
芹言撇嘴,“谁说习武之人就不怕冷来着,我这是识时务者为豪杰,免得落了病不能照顾女人……阿啾!”
“慢着。”
“没甚么,只是觉着这京中远比云州繁华。”薛柔收回视野伸手接过茶盏。
“芹言,我们来者是客,本身开门就好,省的费事了薛府诸人。”
王德一口气没喘匀,直接扑倒在地上。
时至寒冬,京中黑压压的阴沉了好几日,终究下了第一场大雪,鹅毛般麋集的雪花落在人身上,半晌便湿了衣裳。
“王管事,芹言一掌能拍碎云州宗族祠堂大门,难不成这京中皆是用精铁铸门,年久失修不能启用的府门竟然还这般安稳?”芹兮笑眯眯的问道,完后转向薛柔,“女人,看来这薛大人府上过的真不错,连府中大门都能比得过内城城门。”
王德脸上发青,内心恨不得冲上去堵了芹兮的嘴,一个礼部侍郎家的门都能比得上内城城门,这是要造反的节拍?
那老仆见着穿戴华贵的少女后先是有些怔愣,紧接着赶紧说道,“女人想必一起辛苦了,不如先随老奴进府安息,小顺,将这几位小哥及马车引去后府……”
“砰砰”两声巨响,门框横梁上扑簌簌的掉着积雪,连顶上薛府的牌匾都被震得抖了抖,那大门却巍然不动。
王德赶紧解释,“两位曲解了,女人乃是族中朱紫,府中毫不敢怠慢,只是这正门年久失修暂不能用,以是才让女人委曲走角门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