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柔,方才那些话今后切勿再说,如果传入御史耳中,参你一本都不为过。”
“你也说薛永丰说了,是你族中姐妹,你找我这个太姑祖母做甚么?”
“薛柔!”
杨氏大惊,赶紧就想拉回孙月茹,薛素婉更是面色惨白。
昭容长公主一拍桌案,桌上的酒水溅了出来。
薛柔凝睇薛素婉,眼底带着抹浅淡的讽意,“何况谁说麓山书院落户云州,凡云州所出之人就必然要能文善墨文采风骚,那这京畿为帝都京师,难不成大家都能当了天子,掌理这天下不成?”
她自小便被娇惯着长大,母亲杨氏又一向强势,府中诸人无不是让着她,何时受过如此屈辱,她甩开薛素婉拉着她的手,几步上前指着薛柔大声道:“薛柔,你这般混合视听何为,方才我和素婉所言之事你还未承诺,难不成薛氏的人都如此胆怯,还是薛女人底子无甚才艺,只要一张利落的能够忽悠无知之人的嘴皮子?”
孙月茹语噎,她刚才只是想挤兑薛柔,可谁知却不谨慎伤了在坐其别人的脸面。
薛素婉和孙氏都是神采发白,还未等她们缓过神来,就见得长公主转头看向她这边,眼中厉色涓滴不弱于方才。
薛素婉面色僵住,赶紧辩白,“素婉只是感觉麓山书院落户云州,而父亲也常说说族中姐妹皆是文采出众,这才有此言……”
席间夫人皆是不喜看着孙月茹,她们能看得出来孙月茹和薛素婉是用心给薛柔尴尬,可也不能拿她们当筏子,这世上女子最重名声,如果落得个平淡之名,将来府中女儿婚配之事该如何是好。
昭容长公主朝着薛柔断喝。
她身为皇家之人,方才那番话如果出自别人之口,绝对会被视为大不敬,可恰好薛柔言后那番惫赖模样却让她生不起气来,心下更是生出几丝包庇之意,或许就是因她这性子让她感觉莫名熟谙。
其别人都是面露骇然看着这口出大言的女子。
“长公主,你欺负人……”
她没好气的睨了眼薛柔,“你这祸水东引的本领倒是使的顺手至极,林夫人,赶明儿约个时候让林大人好好瞧瞧薛柔,让他也关照关照这厚脸皮的,省的她说话这般没规没矩……”
薛素婉脸上赤色尽失,而孙氏闻言后更是面前发黑,疲劳在地。
薛素婉和孙月茹难堪的立在原地,统统人都仿佛忘记了她们。
但是孙月茹怎能甘心?
林夫人倒也不恼,闻言一本端庄的点头,“臣妇记下了,归去必然转告我家老爷。”
薛柔脸上的含笑淡了些,她直视着薛素婉,“薛二蜜斯,若不是我还算明理之人,我且觉得你此言是指你不是出自薛氏一族了。”
林楚楚被世人瞧得小脸通红,而林夫人则是难堪的连连咳嗽。
薛柔见席间诸人神采,靠在软塌之上耸耸肩,“长公主勿恼,是薛柔讲错了。”
杨氏吓得疲劳在地,孙月茹也早没了刚才的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