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还觉得你不会来呢?如何,在外头这才一日工夫便受不了了?”那人道。
毕冬一见来人顿时大喜,忙道:“师父!”
毕冬闻言便去给少年们松绑,因为他现在顶着鲛人的面孔,这些少年天然是都没法认出他了,得救后都连声对他伸谢。
那假毕清寒拉着毕冬去了后院,后院中有两个鲛人假装的仆人正看管在外头。假毕清寒挥了挥手,看管忙去翻开了房门,假毕清寒伸手做了个聘请的姿式,毕冬略一踌躇便提步踏进了房中。
黑暗中,杨舟望向那青年的目光闪过一丝冷意,而后悄悄提步跟在了两人身后。
“你疯了吧?”毕冬道。
外头看管的鲛人已经不知所综,想必是被杨舟给清算了。
杨舟目光不由一冷,道:“你先出去候着,我有话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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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冬惶恐失措的模样,反倒大大刺激了对方。他本来便炽热的目光,现在更添了几分欲/望,直看得毕冬头皮发麻。
杨舟闻言面色突然变得凝重起来,他伸手收回捆妖绳,朝那鲛人道:“滚,不要再踏上这个岛半步。”
“师父!”少年快步奔到杨舟身边,一双眼睛在月光下显得无辜且清澈。
杨舟见少年分开,这才行至那假毕清寒身边,将他封口的东西取下,而后俯身问道:“你和赤鱬他们找的那鬼命少年,可有别的特性?”
而现在这个“毕清寒”看向毕冬的目光,则带着几分核阅和侵犯感,或者说,假装成毕清寒的这个鲛人,和毕冬假装成的这个鲛人少年之间,干系毫不但仅是熟谙那么简朴。
“哦。”毕冬闻言回身朝着本身的住处跑去。
生于七月半的鬼命少年?毕冬闻言脑中缓慢的闪过一个动机,不过眼下他来不及细想,恐怕暴露马脚,因而只得佯装平静。
夜已深,院中只点了零散的灯笼,而此时正厅里的烛火倒是亮着的。
杨舟看了一眼那一屋子少年,开口道:“把他们都放了,外头的事情我来措置。”
待毕冬到了正厅门外,便见一人从厅内出来,那人长相是毕府的家仆,可一双脚却赤着未曾穿鞋,不消问,必定是鲛人无疑。
可这鬼命少年又有甚么意义?
毕冬一见之下不由焦急不已,上前拉住那假毕清寒道:“你放开他!”
“嗨,昨夜毕府出了事,大打了一架,本日一早毕府就没人了,当时我还来看过,确切是空了。不过厥后我被抓来的时候,就看到鲛人已经把毕府给占了,可他们化成了人的模样,若非我们被抓出去,定然会觉得毕府的人又返来了。”那少年道。
他模糊记得此前少年生命垂死之际说过,那日是少年的十六岁生辰。
“那你想做甚么?”毕冬问道。
毕冬瞥了一眼那人没有作声,径直朝厅内走去。
毕冬赤着脚,穿戴鲛绡,顶着那鲛人少年的面孔,一步步朝厅内走去。
一个胆量较大的少年道:“鲛人化成我们熟谙的人引/诱我们中计,而后又假扮成我们的模样,估计到现在我爹娘都还不晓得我失落了。”
“只晓得是七月半生的,本年十六岁。”鲛人战战兢兢隧道。
“那他如何办?”毕冬指了指那假毕清寒。
这一日之间,他从一个懵懂的少年,变成了一个不那么懵懂的少年,他长大了一岁,稀里胡涂拜了个师父,而面前要面对的尚不知是如何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