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玉!玉!伞!伞!”洛白扯着我的袖子,指向殿内,像只不幸的小猫。
洛白那张尖尖细细的小脸蓦地一沉,扭头与我一起看着店家:“对啊!酒呢!我等了老半天了!”
一旁的黛衣男人将梅花扣别入发中,挥退四老,上前坐在我的劈面,一双眸子暖和似风,抬起精美的手,从他身后走出一人将一壶凝碧露放于桌上。
余音绕齿,渐行渐远。
洛白挂在我腰间的手一松,抬手摸过发鬓,三根银针敏捷的朝那老头射去。我抬了抬眼,搂着他坐了下来。
“客长!您的酒!”店小二呼喊着,将两壶醉竹送来。
我挑了挑眉,看向店家:“酒呢?”
香飘十里,连满山的绿竹都醉了……
一袭四合快意纹饰的素衣,红色的菱纺轻纱微扬入空中,缀着碧绿的竹林,染着几滴细雨,带着几缕凄迷,眉间的红痣还是为她凭添了几分媚态,只不过她不再不时对任何事情漫不经心。
我灌下一口酒后,摸了摸洛白的头,道“临安城外,十里凤凰山。”
月挽楼的细腰女人还是唱着《莫相忘》,咿咿呀呀的和着细雨。每年的明天都会下雨,连缀的细雨,真是连老天都怜悯他们啊……
傅白灵徐行走来,看着那块冰冷的墓碑,抬手来回摩挲。
“你来了……”我身侧传来了一个女声,两年畴昔了,她仍旧守在这里。抛下锦衣玉食,以及贵妃的尊荣,带着昔日的龙子定居在这片竹林当中,为他们守墓。
――――――――――――――――――――――――――――――――――――
“哟!好正点的妞。”少了双耳的老头舔着厚唇道。
黛衣公子目光微动,面色却未变。拦下欲冲上前的四老。
“玉……别哭,别哭,我们今后都不来这了,来一次你便哭一次,我不喜你哭。”
掌柜的回过神,抹了把汗:“这就来!这就来!”
我想我的笑容连嘴角都是生硬的,声音亦是嘶哑的如同哽咽。
“玉!玉!玉!”洛白那小子嚷嚷着挂在我腰上,不断的来回扭动。
进入埋没的冷巷,足下轻点,抱着洛白旋身而上,开端在屋顶上奔驰,超出城墙,隐入一片竹林。洛白将头埋在我的胸前,双手紧抓着我的两臂。
我昂首笑道:“我不能死,我替洛姝活着,她叫我活着。”
“洛玉,你将那些结合南尚国与明宫攻打禹国的家属门阀,一个个屠其满门,何必呢?如果真要杀的话,那第一个该死的就是你!”傅白灵看着墓碑,低声道。
他笑道:“女人亦是好酒之人,可知这壶凝碧露是何年份是何产地?”
看着已经到我眉下的少年,三年的工夫已让一个孩童演变成少年,那一双狭长的目像极了离枫月,“辰儿,叫我玉姑姑吧。”
洛白看着阿谁就冲要到面前的玄衣少年,皱住细眉,回身将我抱住,挑衅地看着玄衣少年。
内心有些痛,就如同在心尖尖上洒了一把蚀骨粉,连指尖都痛的颤栗。
我眯着惺忪的眼,望了望天,下雨了?
那老头没想到洛白另有这一手,一时躲闪不及,目睹着银针已快刺入眼中。俄然间,斜飞过三枚玉质梅花扣将银针打偏,深深的钉入红柱之上。
我一向在想如果离枫月没有死,她或许会去他杀,但是离枫月死了,她却苍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