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缓缓开动,王小贱还在追着车嚷嚷:“记取先背好小包,然后开车门……”
“如何样?劳动中的老爷们儿是不是特性感?”
我听着耳边这一阵阵残暴、高频外加自恋的蜂鸣,终究忍不住了,把手上衣服一扔:“你打个包哪儿那么多话啊?比来没做卵巢保养吧,更年期症状也太较着了。”
到底有多少首歌颂到过“分开了你,我会一辈子彻夜难眠”之类的话。但放在我身上却没那么应景,刚分离的几天,我也真的是狠狠失眠了几天,但那以后,恨意毕竟没有敌得过睡意,并且物极必反,我反而睡得更加昏沉起来。
“你不懂,我把筷子伸向饭碗的那一刹时,就是一种最专业的祷告典礼,你们内行人是看不出门道的。”
如果说是爱情,就更不对劲了。王小贱的眼神实在是太开阔,并且冥冥中,我总有一种这家伙在得意其乐的感受。
早上七点半,我睡得正迷幻时,就被一阵拍门声吵醒了,翻开门一看,王小贱活力兴旺地站在门外,手里捧着胶带和塑料泡沫。
王小贱高低看看我:“贵重物品,您睡裤上破了个洞。”
“你是基督教的吗?”
我刚想问徒弟:“您莫非不感觉我们更像是一对很贱很有爱的姐妹花吗?”不过远远地,看着王小贱挟着一身热气头顶几近要冒出金光地冲我走了过来,我便把这话忍了下去。
“不可,显得你那么巨大我这么纤细。”
“是啊。你不晓得吗?”
“几句话的事,还要定日子啊。”
“明天是礼拜日啊,端庄话不都得放在礼拜日说吗?”
“你管得是不是也太多了,去搬箱子吧,感觉要被晒晕了,就从速护住你后脑勺啊。徒弟,我们走。”
王小贱侧身挡住门:“几点了,睡甚么睡,都已经是中老年人了,哪儿来的那么多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