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将后院挖一小坑,将“自来火雷”置好,线绳连一牌位,上用血书“南村堆栈五贼之位”用以诱敌。又将店小二尸身在厅内一桌子前放好,成坐姿,头伏于案,背冲着门外,屋表里寻得柴火木棒,一端削尖,制成向下钉板,为加其重量,又绑上多少重石,悬于房梁之上,用一绳索抹油光滑吊之,绳索过墙边房梁接于空中。过再将一有枝杈粗木削尖用大锤深深楔入尸身下方空中,那线绳在粗树枝上系活结,一端系在尸身脖颈之上,只要拉动尸身肩头,便可使钉板下落。再将屋内火烛尽收之,屋如有人入,不细心看来,不易发明绳索。
麻五子支吾半天,见敷衍不过,便道:“上面洞里另有一个男人,已关了两日了。”
李丰立举刀便砍,早被肖猛接住。二人厮杀起来,倒是“困兽犹斗”,那贼首也是凶悍。但见李丰立举起雁羽刀,来一个“大力劈”,正面由右向左砍下而来,肖猛见其所用刀法,乃是前朝东齐之时,名刀师王体龙所著《雁羽刀精编》刀法,心机此刀法传播久矣,世人皆熟谙,亦是好破之。便用剑向上悄悄格挡,做“左御敌势”,右脚向左火线一退,躲过这一刀。李丰立见状又是一个“横扫千军”,顺左向右上,横着便扫了畴昔。但见肖猛不慌不忙,左脚又向右后一滑,上身向后稍倾,又躲了这一刀。那李丰立只道肖猛惊骇,便更加咄咄逼人,向前又刺,来了一个“单刀直入”。肖猛心想,这厮死期到了,前两招用力过猛,这招已较着力道不敷且身形不稳。便左脚尖向右,腰猛的向右发力,右脚向左火线退,同时回身且向后微倾,身子侧了过来,眼睛却紧紧盯死那刀刃,眼睁睁看着那刀贴着前胸二寸多远刺了畴昔。事不宜迟,双手握紧剑柄卯足劲来,腰向左扭,右脚用力蹬地,猛的向前上方一刺,那剑从李丰立双臂下方刺入,穿过李丰立咽喉,从后脖颈出来。只见李丰立双目圆睁,口吐鲜血。剑脊上三峰血槽,亦是不住向下躺血。肖猛抽出宝剑,李丰立顺势而倒,死于非命。肖猛这一招名唤“闪退回刺”,出其不料当中便取人道命,也是“肖家剑法”中一招。
孟伦口中念念有词:
本来看到了牌位,李丰立还在远处,杨三却已经近前。
肖猛道:“不成蛮力,待商讨一番,做些个‘消信埋伏’,让之措手不及。”
那男人道:“多谢豪杰拯救之恩,小人永久难报。”
“现有囚禁之人否?”
普度众天神,其数多如尘,
但见这男人,止穿得内里衣中裤,三十余岁,国字脸,长眉细眼,大鼻大嘴,满腮髯毛已长出新茬。看边幅也是威武之人。
孟伦想想,本身身上几两银子,早被这帮恶贼花得精光,此物倒是也能换些路上吃喝,便不再推让,揣入怀中。
“豪杰饶命,这周遭百里,确切再无其他贼人。”
麻五子道:“洞在后厨上面。”便领着肖猛前去。
刀口之下,麻五子哪有不说之理?便从实招来。本来,这“断肠岭”向南三十余里,有一村,名唤“南村”。迩来大灾,人丁离散,只剩下村中闲汉几人。这村庄里长名叫李丰立,前是个村霸,村庄无人,还能称霸个谁去?因而便纠集村中地痞恶棍张虎吃、麻五子、杨三,杨四共五人,来到这岭子上开了个堆栈。这岭子之,原是个军哨,是那神武年间,因为狼狄入侵,屯至北固山一带,直逼京师,便临时建得。到了成宗这朝,有北方边卫所守,这军哨便已烧毁,被这南村一起贼人占得,向来是取人财帛性命,消尸灭迹。后偶遇“江湖神偷”张二,聊得甚是投机,便通同一气,做此活动。又在地下开洞,囚禁未杀之人备今后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