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件衣服,皇后早已晓得是其兄弟二人小时所穿,本日拿出,实为激起陛下兄弟亲情。皇后见成宗看着童衣,半晌无语,想是震惊其情怀,自已这“亲情”之计已然见效,心想事已初成,再探他一下。
瑞花听了父亲所言,自去筹划去了。
成宗点头笑道:“这几日,只闻得好事。还是爱后给我最大支撑。若他们都向你一样对我,这天下不就诊得承平了?多谢爱后提示。”
成宗点点头。
成宗想想,也有事理,点了点头。
瑞花听了此事,却沉思起来,半晌以后,道:“这事,我却利用尽尽力也得帮他。”
成宗又道:“这夏王是不能再留了。昨日暗访卫批示使毕龙还向朕说过,夏王世子,也来到都城。我常听人说这世子有争储之心,是否也将他除之?”
成宗转念又想,恰是这停滞,才必除之。我朝历代积弊,到我这一代,却已没法躲避,若再不实施“新政”,就有亡君亡国之危。亲情放在面前,亦是不能顾得了。如此想来,心机又果断起来。
皇后道:“这夏王有罪,与他儿子何干?我常听人说,这世子浮华、风骚,纨绔后辈,每日喝酒、打猎,吃喝玩乐之徒。文不能提笔,武不能放铳,对陛下皇位实无威胁,杀其父,是因谋逆。其世子常日所做所为,谐藩王看在眼里,若也杀了,令人感觉便是斩草除根,过分暴虐。恐诸藩王背叛。在神武年间,京畿保卫战以后,便是众亲王与那陆衍将皇位传于你的先祖,陛下才有这大魏江山可座。故,办事不能过分绝情也。”
皇后大惊,心想,这梁威公然几次无常,方才还说,局面没法节制,实在暗中早有筹办,想是只为摸索我是否忠心于他,幸亏方才没有冒昧。不由得又是一身盗汗。忽尔又想,自已这丈夫,说个话儿亦是谨慎翼翼,如露薄冰。止一个露妃张淑露,姐妹似的与本身交心相处,还于几年前得劳芥蒂死了,这宫中竟似没得亲情了。如此一想,心中悲惨之意顿起。
成宗又道:“这小庄园之事,想我那亲信人已经发起,在东川之地设‘鲁王’,而皇后所言在京畿四周,便利看管,却更是一招妙棋。”
皇后伏于地上,身上盗汗涔涔,心想,我这丈夫几次无常,如果真是惹他气恼,却不是一急眼,废了我这皇后?实不能再帮忙爹爹了。
上文书说道,梁如有了性命之忧,多亏童国老迈力互助,肖猛尽力相帮,心下才稍有安静。
童国老道:“女儿这是莫非是想……?”
童国老唉声感喟,道:“看来事已没法挽回。”
“我儿,那夏王忠义之事,在西南守着半壁江山,现在势大,获咎了天子,已是极刑。我与夏王世交,若我儿着力,撺掇天子,可否救他一命?”
皇后装做不知,道:“陛下,千万不成。夏王虽势大,但我观其人,倒是忠心不二。再者,他暂节制边关,想是也有些事理。说到底,这些事情也是梁家家事。如果兄弟之争,倒便宜了外人,却也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