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猛道:“若无寻师之事,真就跟了夏王爷,也是无妨。只是求师心切,确是不能再担搁了。”
肖猛道:“先行得安身立命之法,你现去异国他乡,比不得在自家封地,凡事谨慎处置,不成使得性子。”
夏王传闻是肖龙之子,惊道:“你便是那文武双举之肖辰忠?”
梁如道:“你止说姓梁的便好。”
墨客有诗《海路忙》为证:
“那里的话,我父与王爷世交,你我便是一家人。”
龙口港湾千帆远,东波浪涛万水寒。
夏王进了船埠,对梁如道:“你快去邢伯伯那边,你也晓得他在哪处。若寻到他,申明来意。把这个交给他,他便晓得了。我世人先到路边饭庄吃此饭食,一起之上,跑得也是累了,歇息一番罢。”
肖猛答道:“恰是鄙人。”
夏王先将要去东兴之事奉告世人,世人流浪,有个处所便是不错,确不得挑,便都点头同意。又见一起之上,世子梁如身边一向有个后生,看那边幅便是夺目强干之人。方才都城当中,过分焦心,亦没问此人来路如何。
梁如道:“有笔大买卖,却与你和那掌柜说不得,止见过你家店主再说。”
邢立呵呵一笑,道:“方才听你说得,你父亲已扮装成镇抚使,这事便好办了,他有腰牌。若官家问起来,我便都推在他的身上,暗访卫办事,百姓哪有不照办之理?”
“事情急矣,不得迟误,我现速调派海船,多带干粮淡水,接上你等上路。”
夏霸道:“豪杰却有此意?想这陆景孤傲,拜师却也费得心机。”
梁如中间插话道:“父王,本年通天江水患,肖大哥不得以便从龙口坐船南下。才和我进京,反陷了出来。前日我便也想去拜师陆景,现家中遭难,性命不保,哪另有这心机。”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化。
伴计道:“客长,看您模样便是朱紫,有甚么买卖,用得着我船行?若大买卖我便叫得掌柜出来。”
邢立道:“王爷也来了龙口府?”
“小事一枉,先领我去你父亲那边,我马上派人发一条海沧吴船供你父王世人所用,你那兄弟,远洋之行,用一条小号沙船便可。”
梁如畴前来过龙口府,自是常去邢立之处,门路也是熟谙。贩子之上,人多车杂,行马也快不得。到了顺海贩子十字街口,远远瞥见大红竖招旗,上书“隆德船行”,上面二层木楼,青砖红瓦,座北朝南,一楼气口宽广,诸多伴计,牙子谈着买卖,店浑家来往,好不热烈。二楼表面新奇都丽风雅,闹中取静,确是好档口。梁如心想到了,便走了畴昔。早有伴计将马看好。另一伴计上前驱逐。
肖猛道:“贤弟此去东兴,不知何日能归,若真过了这一劫,还望能一同窗习栋梁之识。”
说罢,将信交与王爷。时候紧急,再无他言。肖猛便与世人别离。
邢立小声道:“王爷有难?”
梁如赶快扶起,道:“叔叔哪的话,我父子是有事求得你办。”
伴计见是大买卖,自不敢怠慢,从速将梁如领至二楼账房后一屋内。这屋子深切后堂,平静得很。
“快快说来。”
说罢,一挑绵帘,进到屋内。半晌出来。道:“高朋请进,我家店主便在内里。”
夏霸道:“本日多亏邢懦夫,大恩不言谢,今后酬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