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这郑丁,亦无甚志向,但其心巨贪,爱财如命。偶然竟为了贪婪铤而走险。
高三炮便将方才所听之事向李起龙说出。本就是道听途说,换在普通人丁中,安抚几句,这事便罢了。恰好这李起龙与郑丁反面,二人都想争这里正专宠。故经常谗谄对方。
金海子笑道:“高里正,我二人方才说得一事,乃是听郑将军奴婢所言,昨夜里做了一梦,梦见那沙船以内,有一匕首。拿起一看,宝石镶嵌,代价不菲。想献于高里正,却俄然醒,好生可惜……”
金海子又道:“如果说了实话,那郑大将军便要了小人道命,还望高大哥护佑。”
再说其别人等,早有金老儿亲信张大叔并其侄子金海子,闲来无事,便跑到高三炮里正堂内里闲谈,只等高里正出来。这高三炮每日下午,都到海边逛逛消食。此时,方迈削发门,心中策画,如何能多剥削些众海盗此次打劫分红。不想门外几个男人,正在谈天。故高里正边走边听。
还未说完,高三炮手起刀落,郑丁人头落地。
斯须,龙虾清蟹、海鳅石斑、海胆海菜、又有按酒菜蔬果品,摆了满桌。又置两坛东兴清酒,好不丰厚。二人有酒有肉,推杯换盏,一向吃道下午方罢。仿佛,这郑丁已将金老儿当作本身亲信。
郑丁大吃一惊,心想,这事他却怎得晓得?便道:“确有五宝匕首,但确是那金有老儿送与我的,并非沙船之物。”
肖猛在林中伏着,看到此景,真是欢愉非常。不过,另有李起龙,高三炮两名巨匪未除,也是涓滴不敢怠慢。心想:我这宝刀,先借与你这贼首玩上几日,今后定要拿它成果了你的狗命。次日,金老儿又为肖猛带来饭菜,便在旧寺里吃了。金老儿向其回报昨夜详细环境,肖猛审时度势,与金老儿并筹议如何走这下一步棋。
郑丁哈哈大笑,道:“这还用问,把你那侄儿交与我,便是过命兄弟,我好,自有得他们好。”
但见张大叔面色严峻,支吾道:“这个……倒是……阿谁,小人没说得甚么。”
郑丁揣好此五宝匕首,先却给金有跪下了,道:“老丈如此厚爱于我,如何酬谢?此后,我必将报之高里正,为你安排一轻省之谋生,安养天年。”
金老儿道:“你倒忘了,你昨日办那一票,亦有我的远房侄子金海子,这娃从小肥胖,如果挨了高里正三十皮鞭,还不一命呜呼。”
夜深非常,高里朴重亲信人董虾便告诉郑丁,说那高里正另有嘉奖。郑丁不知是计,欣但是往。正在路上,听得锣声响起,心中迷惑。
李起龙道:“高大哥,你却又发得甚么脾气?”
“开口!你二人不去找些事做,明白日里在这里议论些梦话,成何体统?从速去海边帮右将军李起龙巡哨!”
郑丁大喊:“下边我众弟兄听令,今番你等已拿了私分之物,已是极刑,不如反了,杀了这帮小人,自主流派。”
“休要对我胡说!你二人方才说得甚么宝贝?”说罢,高三炮又指着金海子道:“你方才又说郑将军甚么?”
高三炮在台上嘲笑道:“我本日挑明说罢,此次风波,皆郑丁一人所为,其他兄弟,既往不咎,郑丁所分之物,本就是要犒赏大伙,故亦不消收回。众位兄弟昨日辛苦,每人再赏银二两。如果还帮着反贼,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