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猛大喜,便道:“那芳儿……”
还未等肖猛再问,陆婷笑道:“这芳儿是谁?我喊你时,你又向后看我拉弓,便喊:莫要伤了芳儿。想是肖大哥的相好么?”
芳儿大喊道:“如果为了我芳儿,相公可否留下?”
婷儿又道:“我自是没得解招之术,便不敢上前。但我亦是晓得,这花诱民气魄,但却并伤不得人,只是人中了此招,胡乱作为反而自伤。故我在远处察看于你,见你半晌便又醒来,如同梦游,左拐右转,却又双目圆睁,但却遁藏不了树木、山石。幸亏走路迟缓,撞着亦不会伤了。如许便走了二里之路程,一起之上见你忽而坐下,忽而站起,忽而黯然失容,忽而神采飞扬。我心中亦是焦心得很,知你已进入迷境,心机如果俄然叫起,你是否会发了那失心疯。无法紧紧跟从,呼喊亦是听不到似的。”
肖猛想想也是此理,家中无人还回他做甚。却不如早点出了海,去寻陆老先生。因而三人七转八拐,来至一海沧船前。
肖猛想想也对,因而三人便出了“金沙酒楼”。主仆只一匹马儿,故肖猛与春花步行,让吴柳芳骑上马,一同向西而去。一起之上,三人有说有笑,自是欢畅得很。行了两个时候摆布,忽觉官道两边树林不再富强,火线模糊约约现出一片城来,看那模样,自是不小。不久便进了城中,但见海龙江两岸商街,商贾云集,八街九陌亦是满眼繁华。穿出贩子,又至船埠,千帆万桅,鳞次比拟。
肖猛本想说这芳儿是本身表妹,但见陆婷天真纯真,一张小脸正笑吟吟盯着本身,便又觉不好骗他,再说与这吴家蜜斯亦无太多情事纠葛。便一五一十奉告了婷儿。
陆婷见肖猛已醒来,赶快走至他身边,笑道:“肖大哥,你可醒了?”
肖猛、陆婷二人可否躲开府兵追杀,绕出如麻迷宫?且听下章分化。
但见婷儿哈哈大笑道:“只是甚么?只是芳儿不叫你走么?”
但见吴柳芳,两行泪下,道:“我却晓得你为何不走了,你定是在这山野当中,又遇见一绝色女子,被那贱人迷了心智,便想丢弃于我,是否?”
陆婷点头称是,二人便同回村中,来至肖猛昨夜里歇息之屋,见窗口敞开,木床之上,东西一样很多。肖猛翻入屋子,取了行李出来,又把怀中铜火铳放回原处。二人商讨一阵,亦不知该走向那里。
肖猛道:“娘子,容我考虑考虑,这一起之上,蹊跷之事更甚,竟没个头寸了。”
婷儿道:“莫要再被利诱,快快来至我这边。”
又过很久,肖猛回过神来,自发还平躺于地,缓缓展开眼睛,但见夜空之上,一轮明月,繁星闪动,一道银河茫茫而划过天间。心机,方才不是晌午么?怎又回至夜色当中。嗅嗅青草之气沁心,再看看摆布,在一空位草坪之上。忽觉中间有人伴随。
婷儿笑道:“这便自是使得。”
肖猛听了,心中大为忸捏,道:“肖某莽撞,幸得婷儿斧正。”
肖猛忽而觉悟道:“我却晓得了,这村庄为何无人。定是不知哪年哪月,随风儿飘来几粒‘催魂草’种子,竟在这村庄前面落地生根,着花结仔,长年累月,花群愈多。最后香气乘着夜色飘入村庄,将村中之人迷幻,四周梦游似的乱跑,有的虽是无事,有的便跌落绝壁而亡。我想亦是有落水的、被猛兽捕食的。这村中之人,定是不得善终,又不知其故。剩下村民,或是全数中招而亡,或是将这里视若妖怪谩骂而弃了这村庄,但这止是我胡乱猜想,并不知真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