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听客道:“这倒是个甚么事情?”提及这事,上文书自是说过,这便是那“堂会”是也。本来,自张四叔,李狗儿因公殉职以后,清竹寨乃是遵循寨规,每人发放了二百两银子做为抚恤之用。张四叔家自是以为美满,而这李狗儿家眷,便有些不悦了。其来由是:这张四叔春秋已过五十,家中亦丰年长儿子撑着。自是离死不远之人,寨中又有规定,男人年过五十有五,便可养老安享天年,不再去做得他事。而这李狗儿,春秋才过二十,恰是家中首要劳力,如此年青便因公殉职,家中又有二儿子春秋尚小,利用不得,家中是以便堕入费事之状,这银两与张家分歧,倒是有此使不得了。幸亏寨中有规定,如有不如愿之事,皆可申请堂会,聚世人于一堂,一同阐发利弊,重新考量。故,李狗儿老爹李五头亲身去见了白寨主,陈述此事。这白十三听了,亦是感到别致。本来畴前,亦无人想过此事,一概都按二百两做得,也无人考虑这规定内有何不公之处。今番听了李五头所言,细细一想,确有不当之处。时价春节邻近,便承诺过了节后,顿时构造全寨村民,停止堂会,商讨此事,如果真有个说道,便可重新打算银两分派。
肖猛亦是镇静,对婷儿道:“徒弟常说,此人乃重私利者,方才听你一说。若用厚利诱之,便可集小钱为大钱,做得大事。不但可省盗窟开消,又可为寨民多付抚恤之银。”
肖猛这头一遭堂会,却又主持得如何?且听下章分化。
体例即已定下,二人镇静得很,便又在一起筹划明细计划,均写在纸上,列得一条条非常端方。
婷儿道:“我之前在贩子当中,见那贩子、赌徒,为做个买卖,博个彩头,便可拿尽全数家私,心机此人,如无益可图,便不吝血本投入。如果让这‘抚恤银’之事亦是无益可图,便可让世人出得这份小钱来。”
肖猛道:“我倒是想了想,这张家、李家之事,倒还是好筹议。昨夜,我又按这‘数算图解’之法于心中演算一遍,我倒为你说说。按我盗窟寨民支出,每月约莫可创得五两银子收成,一年便是六十两银子。若按在盗窟中十五岁劳作,五十五岁安享天年,可劳作四十年矣。总计创银二千四百两。撤除我盗窟‘百之有十’征税,先去除二百四十两,但盗窟又为其建房、开田、读书、治病、皆是福利赠送,若再加上这些约莫三百两,实一劳作寨民平生总计支出二千一百余两。如许算来,一月约莫四两半银子,都超越业州一谙练织工,足见我寨确是为寨民谋福也。这因公殉职之抚恤银,我倒是如许想得,虽是张四叔年近五十,但实在际便为盗窟劳作近四十年,进献颇大。而这李狗儿,年纪尚小。虽是为公而死,便毕竟为盗窟劳作仅几年矣,单从这进献来看,实是小些,中间如有病故、不测而死之事,亦是有之能够。故年青之人,其进献未可知也。但我治家,器重性命,一视同仁,不思其假想之事,故所发抚恤之银,定为二百两。我想先用火线之话打动动寨民。再用后边之话,劝李家停歇此事,此法处理两家争端,亦能奉劝众幼年、大哥之人抚恤银划一。但不能为盗窟省下银钱。婷儿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