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思德道:“但我军所缺建制,止火器营,我军现有这四十几支破三眼铳,全系新式,没法切确点射,只得排放才有能力,但四十支如何排放?如果加上清竹寨所送这批三眼铳,我军便有总计二百支摆布。顿时便可组建,实是一良策也。”
孟伦大笑道:“你乃我拯救仇人,理应如此。”
一夜无话。次日,肖猛分开地目府,自带领石锁及五十名马队,穆平早已将兵器又还与世人。穆子丰并众头领出城相送,两方各道拜别之词,不在话下。孟伦又要伶仃再送肖猛五里路,穆子丰便让其去了,本身则和众头领回府。
本来,这肖猛早已推测虽是酬谢优厚,但穆子丰还会推委,便用这经商之法为之,止是换了个做法罢了。将这火器为酬谢,视为“定命”,而让顺天军所做之事为“变数”。先定好“定命”,再用分歧“变数”试其可接受之心,而先将这变数定为最大,却也不管穆子丰是否接受得了,再一一减小变数,直至其认同。如果一开端便便交了实底,主动权便在那穆子丰之手了。故,获得效果还比陆景原定之意另有好些。而陆景原写那封信,便没法共同此次谈判了。本来信中已明示了所帮之事项及酬谢。实在便是交了底,饶是陆景想得全面,亦是有些缝隙。而肖猛却看出此缝隙。这信,重新一写便好,实在止改最后了一句。
后被二人改成:望天王与我所派之使者肖猛商讨决计此事,肖猛为我寨必腹之人,亦可权全卖力此事。乞望天王之助,白某铭记在心矣。
孟伦惊道:“贤弟,你抽出宝剑倒是何意?”
穆子丰微微一笑,道:“大丈夫志在天下,我如果得了江山,这清竹寨亦在我这江山以内。他孟伦心向着清竹寨不也便是忠于我么?”
孟伦喝了几杯,忽道:“贤弟,你可知此次谈判,此中有一大凶之事么?”
孟子真道:“天王,这肖猛是我存亡兄弟,肯请天王相救。但是我军现在气力不强,亦是不轻出。于私,我想帮他。于公,又做不得。实是难也。”
肖猛道:“谢孟大哥提示,孟大哥确是我知心兄长,不但为我谋了大事,还为我提示为人处世之道。有兄长在,小弟似有一亲兄也。”
穆子丰听罢,心下大喜。心又转念又想,又有不当之处,便道:“孟智囊,如许处治,好倒是好。止一句话,就算帮手,那咱不就白得了清竹寨这很多好处么?”
宾主落座,肖猛道:“天王,今我清竹寨,被朝中毕家谗谄,那毕成撺掇成宗出兵打击,实是知名不义之举。八千京营之兵,我一小小盗窟,止一千余可用之兵,实是没顶之灾。久闻穆天王威名天下,常有周济别人之善事。将来必是天下之主,而这清竹寨,亦是天王治下乐土。故我寨全部寨民,恭祭奠上天王。白勇寨主应战得空,实是没法亲至敬慕天王圣威。止派小人肖猛叩血拜请天王派出一支神武天兵,攻击中原洛州府,则朝廷之兵,有望转回中原。从而使我清竹寨在天王神沐之下恩存。我盗窟自有重谢回报。”说罢,又将信取出,递了上去。
说完这杨向武小人之事,席间氛围便又和缓,三人又持续喝酒谈天,亦是高兴得很。聊至二更天方才各自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