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引着农夫大伯,笑着说:“我们姐妹靠这小摊子度日,如何会骗您呢?您先坐着歇会儿,这天还早,出城也不急这一时。吃了我家的茶,管保您有力量一口气走回家!”
紫烟信心大增,眉头终究伸展开,点着头说:“奴婢感觉很有门道呢!”
可女人却必然要出去,她如何也拦不住,还让她不要再把她当甚么蜜斯。
看紫烟如有所思的模样,钟意又说道:“你担忧我们的凉茶卖不出去,因为有摘星阁,我却不担忧。因为我们卖的茶和摘星阁卖的茶,卖的工具不是一种人――”
不就是呼喊嘛,别人做的,她紫烟如何做不得!
下午三四点钟风景,那锅茶凉透了,钟意去厨房的角落里,搬出个小坛子,揭开盖子,一股蜜香传了出来。
她还从未想过如许的题目呢。
钟意对紫烟说:“这就是你家女人的独门秘方。”
钟意笑起来:“你如果明白,我们还挣甚么钱呀,要的就是你不明白。”钟意往那锅茶里舀了几勺蜂蜜出来,又用一个大锅勺搅了搅,舀了半勺出来,递给紫烟,“尝尝。”
紫烟听钟意这么一问,有点愣住了。
紫烟歪着头看那小坛子,一脸不解:“这是蜂蜜不是?奴婢还是不明白。”
“就用这个蜂蜜茶,打败城里城外的茶水摊子,你感觉如何?”
紫烟盯了一会儿手里的抹布,这才开了口:“女人这话问得新奇,奴婢倒从未想过为甚么要吃茶。昔日奴婢服侍女人吃茶,都是有定规的。像饭后吃一盏,中午小憩起来吃一盏,或是做女红时,也是要给女人备一盏的。女人也有一盏吃尽的,也有渐渐啜饮的,想来不是纯粹口渴之故。像奴婢吃茶,倒是为体味渴、解乏,只是奴婢不懂,那些去摘星阁吃茶的富朱紫,倒是为了甚么。”
紫烟看钟意不说了,也没有再问甚么。本来主子做事,奴婢哪有张嘴发问的资格,开端紫烟担忧钟意对买卖一窍不通,现在看来,自家女人确切跟本来不一样了。
桌上已经摆了几碗凉茶,却并没有人来买。
两小我将那一锅蜂蜜茶灌进一个大缸里,又洗洁净几十个粗瓷碗,将大堂里独一的三张桌子全数搬出门外,将大缸、几十个粗瓷碗也搬出去,酒坛摆在桌子后,瓷碗摆在桌上。
钟意笑着说:“你这丫头心机实在机灵,可不就像你说的。咱花十个大钱买的茶叶,哪能跟人家的‘雀舌’比,天然是做成凉茶,卖给贩夫走狗、平头百姓。白鹤楼离城门很近,那些刚进城的人,一起风尘仆仆,饥|渴难耐,如果此时花几个铜板就能吃一大碗凉茶,岂不是美事一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