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一听这话就瘫软在地上,吓得连叩首告饶都不会了。
丽嫔听到皇后这话,气红了脸,当着德妃的面,又不好发作,只得指着钟意说:“这贱人弄坏了我的新裙子,可如何说!今儿皇后娘娘欢畅,我也不好见血,来啊,把她关起来,明天治个以下犯上罪,拖出去打死!”
“丽嫔mm,那钟氏茶倒得非常谨慎了,你那玉臂一向压在几子上,茶一倒好,就把那被子拐掉了,又赖得了谁呢?”
正有些踌躇不知该不该仗着德妃的品级压丽嫔一头,一旁坐着的庄嫔俄然开口了。
这话说得太重了,丽嫔不敢接,只得拖着湿漉漉的裙子出来下跪,说不敢。
这下德妃没有言语了,钟意倒茶湿了丽嫔的裙子,被打几个嘴巴,也是无可厚非,她宫里的宫女做错事,为了立威,她也会派人掌嘴的。
钟意走到丽嫔身边,看到丽嫔竟是拿着茶杯让她倒的,这如果倒洒了可如何得了,因而钟意安静地对丽嫔说:“丽嫔娘娘,茶杯放在小几上就好,民女为娘娘斟茶。”
荷珠又悄声对钟意说:“一会儿有个小禄子的寺人来找你,会给你些东西,算是德妃娘娘给你的一些赔偿。”
德妃看了钟意一眼,发明钟意还是傻乎乎地坐在地上,眼睛都有点直了,不免心疼她在花街固然有很大风景,但到底是小门小户,出身也低,这类场面那里见得,本想着是汲引她,给她无上荣光,才撺掇着皇后召她进宫,今后这类事,还是少做点吧,要做,也得等除了丽嫔才行。
钟意持续干巴着声音说:“民女处有一番邦人,他有些异国煮茶的手腕,民女按照他的经历,又加以研讨,做出了暖心茶,承蒙娘娘夸奖。”
钟意这才看到本来皇后中间还坐着德妃,不知如何的,内心俄然放松了很多,能够是德妃上一次救了她,让她心生安抚吧。
这边丽嫔不防备有人竟看到了她的小行动,一时脸上又红又白,又气又恼,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钟意内心嘲笑一声,干脆地跪着磕开端来。
德妃笑道:“还真是有些像。”说完神采就黯然了些,“神宁公主如果还在……”
明天丽嫔穿得实在是对得起这个“丽”字,打扮得珠光宝气,光彩夺目,就是连端坐在正中的皇后娘娘,也几近被她比了下去。穿戴一件杨妃色的裙衫,更显得面庞娇柔滑嫩,明艳一时。
钟意听到一个特别和顺的声音,如果让她描述的话,那就是像温泉水一样,听着就让人四肢百骸的毛孔舒畅。钟意不免瞎想起来:这皇后娘娘如果放到当代,当个女中音歌手必然大红。
德妃立即说道:“庄嫔既看到,就是一场曲解,这钟氏也不是成心为之,好了,你既仇恨她,又何必让她给你亲身倒茶,又不是没有使唤的宫人。”
上一次皇上也说她像一小我,叫“宁儿”?看来就是明天德妃说的这个神宁公主了。
就听到德妃笑道:“庄嫔倒是好目光,才刚我还和皇后娘娘说,这女孩子有点像某小我呢。”
钟意不免心下惴惴,紫烟和银蝶也很担忧,但她们没有资格出来,蕙娘和刘娘子倒也没有别的,都在平安悄悄地做饭,倒是阿谁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何娘子,脸上已经很丢脸了。
刚倒满一壶茶,那丽嫔就胳膊肘一歪,“啊呀”一声,一杯茶,全泼在了本身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