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泽备上好酒好菜去牢中送麦鸿儒最后一程,麦鸿儒安静的吃下行刑前的最后一顿酒菜,任由狱卒上来帮他梳洗,又换上了一身洁净的囚服,带上手铐脚镣,筹办押赴法场。
麦鸿儒拖着沉重的脚镣一步步走上邢台,闭上双眼跪了下去。麦穗儿看着衰老的父亲,眼泪大颗大颗的滚落下来,几次都想冲上去救本身的老父亲,却都被熊道宽按了下去。
“活着?哼,做梦去吧!”李耀祖一拂袖站了起来,接过杜义递过来的帕子渐渐的擦了下脸,接着就一脸哀伤的喊道:“麦兄啊,你走好啊……”
“想从这里出去,除非你得打赢我!”
杜义凑过来低声的说道:“大人,时候到了,我们下去吧。”
“啊……”麦穗儿嚎啕大哭起来。
“当然要去!”李耀祖抓了一把小米撒在了八哥笼里的小碟子上,拍鼓掌接着说道:“我在家已经待了很多日子了,出去活动活动筋骨,趁便看一下同殿为臣的老友,哭一哭,送送他。”
“来了,来了……”人群中有了动乱,接着大师自发地分开了一条路,本来,押送麦鸿儒的囚车已经来到。
两人大笑起来,惊的八哥展开翅膀在笼中乱扑腾……
“为甚么我要来到这个世上?为甚么我辛辛苦苦的投胎转世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本身变成孤女?”
“喝了这碗酒,你就踏结结实的上路吧。”李耀祖说道。
“崔大人不必多礼,本官来此只是来送送麦大人,毕竟我们都是同殿为臣嘛。”
麦鸿儒气喘吁吁的说道:“是你,是你谗谄我,是你杀了我的家人!”
麦鸿儒笑了,在邢刀落下的那一刻用尽尽力高喊着:“穗儿,好好活着……”
这时,人群中又一阵动乱,一顶肩舆穿过人群停在了监斩台一侧,从肩舆里钻出了李耀祖,崔崇文赶快站起来,几步跑到李耀祖面前,躬身道:“不知李大人台端光临,下官有失远迎,还望……”
监斩官崔崇文迈着四方步走到监斩台,低声问师爷,“甚么时候了?”
“是是是,下官多嘴了,那……”
麦穗儿也感到惊奇,没想到李耀祖会来,而父亲再三提及的九王爷却没参加,她没看到,实在九王爷就站在城楼远远的看着上面的统统……
杜义脸上暴露了阴笑,“送送他?”
“麦穗儿,你别闹了,说甚么我也不会让你出去,你出去任何事都做不了,还会把你的小命搭上。”
麦鸿儒绝望的闭上眼,老泪再一次滑落下来,“不,老天不会这么残暴,夫人和女儿必然还活着,不对不对,他们如果还活着,九王爷为甚么不让他们来见我,莫非……”
“甚么?你……”麦鸿儒的脑筋嗡的一下,面前一片黑,“你,你说甚么?”
“时候到……”
声音如一把利刃穿进了麦穗儿的胸膛,麦穗儿目睹着爹的人头刹时落地,心脏就像一下停止了跳动普通,没有知觉的今后倒了下去……
“为甚么?”
还未到中午三刻,爱看热烈的人已经把法场围了个水泄不通,早有手持兵械的兵士将刑台围了起来。一名满脸狰狞的刽子手站在刑台上,用红布擦拭动手中的钢刀。
“活着……”南宫泽喃喃自语的目送着麦鸿儒拜别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了,发疯似的一拳打在了墙上,鲜血顺着墙流了下来。小栓子仓猝上前欲给南宫泽包扎一下,却被南宫泽一把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