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玄真人大笑:“如果你靠近许家人,世人又该说你健忘生母之仇,也要说你不孝的,为人活着,只要对得起本身的心就好。”修道之人,不太讲究这些,他用这些话来开导小明珠,也是不想小明珠因为后院的那点阴私而黑了心肠,生了怨气,而随性开了咒口。

木玄真人让小羽士将之前的茶壶茶杯都撤下,本身提了茶壶给萧明珠倒了杯滚烫的开水,还谨慎的将茶杯往本身这边挪了挪,以防萧明珠碰翻了会烫伤。

屋内,很久,萧明珠才用蚊子般的声音道:“我祖母不喜好我……”

“去就去。”萧明珠起家,冲着木玄真人做了个鬼脸,也不忘扬声:“嬷嬷,你们出去。”

她又道:“她让我靠近许家人,我没法接管,拂逆了她的话跑了出来,我是不是很不孝?”

木玄真人见她想透了,点头:“该孝敬的孝敬,但不是愚孝。这个分寸,你父一向掌控得极好,这些年,他的所作所为也让世人无话可说。”说罢,他将已经温了下来的水往萧明珠那边挪了挪。

如果那样的话,师叔还不生撕了他。

商嬷嬷想劝止的话,又咽了归去,对自家女人有深一层的熟谙。

萧明珠指着几上的茶具道:“将这收好,归去的时候带上。”她皱眉又瞥了眼:“呃,这才两个杯子,按理这套茶具应当有六个才是。知夏,你去跑堂找下。”

木玄真人笑着:“当然,这山就叫清泉山,如果没有好泉水,那不就是名不符实了吗。”

木玄真人只觉着牙又痛了,瞪着萧明珠:“几桶?你沐浴啊!就这水,观里一天也接不了几桶,不是高朋都不拿出来的!”

桃草本就有安神辟邪之功,清风观的桃木服从更甚,平常都是用来制做成小桃符的,但因山上桃木极少,一符难求,何况是一套茶具。

他又不能跟她小时候一样,拿着观里药房的那些人参灵芝啥的当菜啃了吧。

“真的?”萧明珠眼睛亮了:“我现在就住在清泉山边的庄子里,能每天给我送几桶吗?”

“女人,这不……”商嬷嬷看了眼几上的茶具,认出是桃花木的。

“切。”萧明珠撇嘴,一脸的嫌弃,翻起陈帐来:“就几桶水也吝啬,这些年你一到新安,哪次不是吃我的,喝我的。”

萧明珠只挑眉,才不理睬木玄真人,径直出门:“逛逛,找泉眼去。”

木玄真人与她一块出了院门,还不忘叮咛:“走山路要谨慎着些,太阳西斜的时候,必然要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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