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我爹娘说,我家也要搬,现在已经在清算了,只是要等气候和缓些再上路,因为我们家人多,东西也多一点。只是千万没想到你家也要搬了。”
阿青目瞪口呆。
“你俩这是干甚么?”
“不是瞒你们。”吴婶想了想:“我固然没去过你们故乡沙河镇,不过那边应当是你娘的故乡,你爹是孤儿,故乡不晓得在那里。提及来沙河镇距都城也不算太远,固然不象现在这么抬抬腿就到吧,可也就是一天两天的路,哪就值得你们这么放开嗓门的大哭大闹了?”
过了好一会儿,还是阿青先回过神来,蹲下来捡糖豆。
吴婶忍着笑,面上看起来显得不太欢畅的模样:“象甚么模样,固然出了正月了,可明天仲春二节,你们俩就这么大哭小叫的,多不吉利。去去,把脸洗洗,再擦上点香脂,又是泪又是鼻涕的,别转头风一回小脸儿都皴了。”
大妞也是一脑门子愁闷:“我爹说要搬的,前天赋奉告我。他只说要搬回客籍,屋里这些东西清算清算,能带的带一点,不能带的都扔了算。我都不晓得如何和你说这事,原想着清算清算,不便带走的东西都搬到你家去你们使,成果你恰好过来了。”
“你俩真是的。”吴婶坐了下来,阿青和大妞一边一个坐在她身边。刚洗过脸,热水津润过的少女的脸庞显得格外芳华和红润,肌肤里几近要透出光来。阿青的仙颜是不消说了,大妞
她手里抓的一把糖豆掉了下来,骨碌碌在桌面上、地上弹跳转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