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来到东方飘雪的卧房,只见她背靠抱枕坐在床上,正垫着床桌写着甚么,但脸上的青紫色仍然未消。见有人进屋,她一颌首,将刚写的东西递给刚出去的侍女:“拿上雄黄粉,着人照此地点一个个撒了去。再给我取个桃木笼子,一把朱砂浸过的匕首。”说完,又在侍女的搀扶下躺好。
东风飘雪心道,本来是只受伤的狼妖在嚎叫。
夜深了,东风飘雪固然能坐起家,还能普通说话。可此时她脸上的黑气比刚才更浓了,也不晓得能不能熬过一个早晨。
一条粗大的蟒蛇趴在床沿上,头被桃木笼子压住,身材则被匕首刺穿,尾巴冒死地弹跳挣扎,茶青的血液溅得满床都是。
她朝圆月盈盈一拜,将金银扇和金铃放在供桌上,退出了高台中心。
这便是咬东风飘雪的毒蛇了,世人大惊,皆叹东风飘雪神机奇谋,算出了蟒蛇精的藏身之地。忙照着纸上的第二个地点找了去,找到所说的松树下的乱草堆,用硫磺一撒,将方才逃到此地的蟒蛇精又被逼了出来。如此几次,追遍了满山,不管蟒蛇精藏到哪都被人找到。
侍女一个颤抖,手里的牛皮袋已脱手而出,流星般消逝在视野内。
本来不关她的事,可看到那只灰狼像小时候她家里养的那只小灰狗,外相上泛着幽幽蓝光,一双水灵灵的剔透蓝色眼睛逗人喜好,东方飘香不由施神通救了他。
藏身之处都教东风飘雪算出,蟒蛇精被一群人拿着硫磺满山乱追。气得它心一横,溜到东风飘雪房间想把东风飘雪咬得死透透的。谁知它的一举一动全让东风飘雪算个清清楚楚,一刀下去,百年道行算是毁了。
刚走到门口,本来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的东风飘雪猛地坐起家,冲她喊:“站住……”
东风飘雪轻哼一声:“就算我命该死,你也得做你应做的,修行不易。”言外之意,有债不还积累到来世便加了利钱,耗损更多道行,不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