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对方矢口否定,维鲁特还是从中发觉出了点模糊闪动的不天然,遵循目前获得的线索,他仍想不通这件事因何而起,又因何形成现在这般局面。但他晓得这要强的火伴嘴硬起来甚么都不会说,也没再问,靠在岩壁上冷静测度了半晌,就听到一阵狠恶的沙哑干咳——老船工终究扛过催眠术的副感化,复苏过来了。
“躺好……”他拉下了脸昂起了头,半眯着眼朝内侧一指,牙缝里漏出个冰冷号令,赛科尔从速一缩脑袋,乖乖趴到了地上。
舜挥手散出把戏假装掩蔽去驻扎地,便单独坐在石台边,看着尽远沉默中忙繁忙碌的身影,俄然从那张古板的木头脸上觉出了点非常:如何仿佛表情很差?
他仿佛想就此袒护受伤的事,但维鲁特怎容他随便对付,冷静将手中圆盘收好,又盯着那件旧大氅看了几眼,冷喝道:“伤在哪儿?”
五人摆列在石台四周,或坐或站,用餐时都是冷静无声。比及一锅肉汤见了底,水修士又不知从哪儿卷了几个椰果,仿佛因为表情不错竟给每人都分了一个,大伙便喝着椰浆,议论起明天这场无妄之灾。
舜看她面色又显出了几分不虞,干咳一声岔开话题道:“菱姐姐,那些南岛水兵可说了甚么?”
“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来惹我们?”女修士顺着他手指方向瞄了一眼,黑暗中只见一片雾气蒙蒙,分不清色彩。
他也不吭声,缓慢从影刺客腰间抽出那把短剑,往手背上一割,紧跟着悄悄倒了几滴药水。灼烫的触感一瞬即逝,跟着药剂没入伤口,血丝也快速减退,很快分解了一条颀长疤痕。
岩洞里乌黑一片,老船工不知是否因为年龄已高,直到此时还是昏倒着,没有复苏迹象。他只能先将对方靠放到较为平坦的内侧岩壁,幸亏这处海岸岩洞阵势颇高,也未遭巨浪涉及,洞内尚算得枯燥。
维鲁特从湿漉漉的岩洞口稍暴露点侧脸,借下落日最后一丝血红余光,看向极远处那已被火药和巨浪摧毁殆尽的渔村,心境如海潮般起伏不定。
一个水系修士却想要习武!?尽远哑然,还没来得及再问又被火伴扯到了桌边,只能接过他递来的面饼,细嚼慢咽用起晚餐。
明琪密斯给的?莫非她早就猜到了赛科尔会出事?维鲁特心中一凛,先翻开药剂瓶,挥手扇风嗅了嗅,只觉一股清爽之气扑鼻而来,极似疗伤药水的味道。他虽不通药剂,但信赖明琪密斯毫不会伤害从藐视着长大的火伴,决定尝尝再说。
尽远木然接过礼品,盯着那因烘烤伎俩独特仿佛新叶般的绿茶,又瞄了皇子一眼,眉心稍稍一蹙。眼下这荒郊野埠,他又未曾带上茶具,莫名其妙就送过茶来……叫他如何去泡?他捏着这包茶叶,脑中翻来覆去寻起体例,一时倒将忧愁按下了心头。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