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修士菱就走在他身后,红艳艳的长裙外披了件浅白绒轻裘,此时被冷风一吹,酒意早已褪去,但却仍旧神采苍茫,似有些魂不守舍。
“王妃无需客气。”舜不肯多说客气话,摆摆手直奔主题,“王府环境眼下究竟如何,您无妨直说。”
“可没想到,前些天早晨,偏殿中竟突现红光。墨觉得是走了水,带着本来那帮卫士赶去扑救,还没进门就听着王爷的大笑声,另有电光俄然散出,伤了好几人。斯须后,那红光又紧随笑声不见了,出来殿内却没发明火烧印痕。这件事,那晚去救火的人都亲眼所见,流言才渐渐传了起来。”
“这可奇了,那些人都不用饭吗?难不成是要学木长纯熟那苦行术,想求个长生不老么?”菱一向学着乖乖女的模样坐得端端方正,可听到这里终究忍不住破功调笑了一句,王妃闻言竟板起脸斥道:“不成胡言,那位垂白叟岂是你能谈笑的!”
“如此……我先去问问那厨师阿炳,再作计算。”皇子固然感觉这事让本身来查实在有些越权,但既然王妃苦心相求,或许也的确束手无策,还是先细细详查一番再说。他正要起家,抬眼看到王妃仿佛另有话要讲,便又坐了下来。
她侧身往亮堂堂的屋内一比,便带着点头低眉一副荏弱模样的菱先进了门。舜自是不带踌躇地跟了出来,剩下黑衣卫士一人在外,抬手将门一掩,静守在门口暗自防备。
“从未有人向我提及……这些人整日蒙着面具,除了轮班换岗,从没见做过别的事,实在诡异。我还听阿炳说……”王妃俄然记起舜并不识得此人,又补了一句,“阿炳是我远房的亲家,王府内现在只剩他一个厨子,只好每天去府外买些外带饭食。他前日慌镇静张跑来讲,在偏殿外的树林寻到了很多餐盒,一点数量,恰是近些天送来给那群保卫的,连一口都未动过。”
“不敢打搅王妃歇息……”一阵粗糙沙哑的男人嗓音从屋檐那头传来,“我估摸着太子殿下多数到了,正筹算来问个安,没曾想还是晚了一步。”
“他们随墨去了阿炳那边,你要跟上也是无妨的。”王妃仿佛与来人干系熟络,随便提了一句,又叹了口气,“我仍感觉不放心,这事真就交给太子来查么?”
“王爷此次闭关非常慎重,还特地在密室外设下神通封印,免受旁人打搅。我虽心有顾虑,却也无计可施,只本事着性子再等。却不料前日早晨,墨俄然来跟我提及这流言之事……”
她本该有百般的话要说,可见到那面露忐忑,仿佛闯了祸的小女孩般不敢上前的侄女,竟还是吐不出一句责备,只能轻叹着挥挥手。一圈偌大的水纹壁障如圆环般罩住白屋火线,将风雪声都隔绝在外。
菱看到这片熟谙的巨树丛林,幼年时带着小玉茗在林间玩耍的影象碎片刹时回涌,让她不由自主上前几步,立在这颠末十年风霜却毫无窜改的大树下发怔。
舜听罢暗皱眉头,又诘问了一句:“当时王妃也到现场了么?”
诺淮点了点头却没出声,先从袖中取出那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