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蛇狂舞的电光之域将冷巷四周搅得天翻地覆。
他踱着小步走到血衣人面前瞄了瞄,俄然如有所觉,干笑一声嘲弄道:“堂堂玉王殿下,竟然勾搭南岛人暗害本国太子……嘿嘿,可真是好大的胆量,就不怕天子……”
那群怪人瞥见目标消逝,收回一阵气愤的嘶吼,满身冒起无数红烟,翻滚浓烟一碰到幻景覆盖地区,便收回热油入锅般的滋滋响声。这股腐蚀神力导致把戏再难保持,虚幻的光影很快褪去,重新闪现出两人的身影。
心灵之术另有这般奇异之处?为何不提早说一声……皇子心中闪过一丝奇特感受,但局势告急也得空多顾,便扯着他衣袖边跑边问“方位在哪?”。尽远冷静对玉王一礼,紧随在他们身后钻进了冷巷中。
玉王沉吟好久定下了主张,他挥手放出无数激烈电流,将地上的尸身全烧成脆裂焦炭。他又朝黑袍人拜别的方向凝睇了几秒,满身金光闪烁,如流星般缓慢飞奔向前,眨眼便藏进了弯曲折曲的巷道中。
“有劳殿下。”灰袍人轻谢一声,掩住兜帽靠在了墙边,再无声响。
二人正要迈步追逐刺客,枯荣不露陈迹地与玉王对视一眼,拦在面前说道:“殿下不必心急,鄙人已经施了心灵印记,周遭十里以内,对方都逃不掉感到。”
尽远天然会心,正筹办强化束缚之力,就听到脚下传来阵阵沙哑的喘气,他眉头一动将神力敏捷收回,化成护罩守在身边。下一秒,露台四周乍起一阵爆裂声,陈旧黑砖暴露几个大洞,游鱼般蹿上7个血红色身影,将舜和尽远团团围住。这几个怪人都穿戴紧身轻甲,脸孔狰狞,嘴边不断有黄色涎水流下,非常恶心诡异。
赛科尔扶着维鲁特没有涓滴停顿,闪进大楼就飞速向上爬。楼外赶到的皇子三人正想追上前,心灵修士俄然哈腰一阵咳嗽,点头说道:“殿下,鄙人得歇息一会,实在是体力不支。”
舜看他咳得短长,晓得这些纯施法者向来体弱,点点头应道:“先生就在此稍事歇息,我们去看看环境。”为了安然考虑,他右手一挥在大楼外布下把戏,将心灵修士隐在曲折光芒之下。
玉王冷哼一声走到那鲜血四溢的尸堆旁,面色阴晴不定。说甚么能力神妙……这帮南边佬没一个能信的!花操心血布好结局,却没能收到料想结果,玉王心中暗恼,把任务都怪到那大言不惭的家伙身上。这批药剂算是白搭了,今后还得跟他好好谈价,免得被人当作冤大头。不过,倒是能够操纵那被抓住的家伙……
肩扛攻城炮的工头率先中招,两条闪电顺着炮管直刺他的胸膛,饶是他体质惊人,也被这霸道非常的神力炸出了几处血淋淋伤口。他咬牙将炮筒对准冷巷外的皇子三人连按了几下,大喊一声“大少快走!”,抓起家边镇静遁藏的部下猛地往冷巷火线扔去。
舜缥缈的虚影浮在半空,满身覆盖着颤抖波纹,他瞄了眼场中难分难明的夙敌,飞速冲向守在火线的维鲁特。他腾身而起超出冰锥,立即将身形隐去,长刀横斩,直取对方持枪的手臂。
既然枯荣在场,想必玉王也是有所打算,不晓得会如何安插……维鲁特正悄悄猜想,脑中俄然传来一声沙哑的传音,他脚步微滞,不动声色对赛科尔低声叮嘱道:“西北方,黑砖楼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