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辣辣的太阳晒得人提不起精力,界海穿过牌坊,顺着道边各家商店撑起的遮阳伞笔挺往前走,没多远就到了一家北国风味的小餐厅前。这座十几平米的双层方砖小楼装潢得极富南岛情调,店门口挂着船型的黄木招牌,上面用黑漆写着“泊船小屋”四个字,中间还栽了棵弯弯的椰子树,广大的叶片在午后阳光下微微扭捏。
界海一动不敢动,臊得脸愈发红了,等他拿开手才讪讪隧道声谢,接过竹壶饮了一小口,只觉壶中茶水不冷不热,甜美中又带着淡淡暗香,舒爽沁人。他忍不住多喝了几口,将这小水壶喝了个洁净,不美意义地抓抓脑袋将水壶递回给尽远,对方毫不在乎,只暴露一个安抚的含笑,将水壶重新扣好。
宴席已毕,三人又闲谈了一会儿便起家筹办分开。
皇子见界海目不转睛地看着菜盘就晓得他是饿了,拍拍他的肩膀表示:“先吃吧,吃完再说。”
“没有呀……”界海长长叹了口气,忍不住对老友道起满腹的委曲,“就因为早退了好几天,能牢固上班的事情都已经被人抢光了……只剩下几个临时叫人发传单搬东西之类的……”
几人说谈笑笑一起往回走,未几时就到了路口的木牌坊外,不远处的沥青大道上正停着一辆玄色的魔动机车,流线型的车身微微拱起,车头上竖着一个小小的凤凰金徽,恰是属于皇室的标记。
皇子也不说话,微微点了点头,那人马上往前带路,三人紧随他穿过这雕梁画栋的古塔今后苑而去。高塔火线用青砖巨石围了一圈天井,内设亭台楼阁,花草各处,高雅非常。几人一起超出流水小桥,顺着细碎卵石铺就的小道,停在一座木梁青砖的四角小亭前。
“一时半会也说不清,如许吧,天气已晚,你跟我们一起去吃个饭,吃完再说。”舜不由分辩地将少年细瘦的脖子一勾,带着他就往前走,界海只得踉踉跄跄紧跑几下跟上他的法度,尽远紧随厥后,三人顺着大街一起向前,没多久就来到了位处步行街中心的王谢华苑:白鹭亭。
“差点忘了,这是通行的凭据。”他从裤兜内取出一枚乌黑色的徽章,将它塞到了界海手里,“明天去神殿后院找一块方形石碑,那边就是入口处了,必然记得带上徽章。”他鼓励似的拍拍少年肩膀,带着尽远前后坐进机车,一起飞奔而去。
但是他本就样貌肥大,又是个本国人,步行街里固然商店林立,却没有一家情愿供应给他事情的机遇。他在街上来回跑了个遍,累得气喘吁吁,浑身的汗水湿了又干,衣服黏答答粘在皮肤上,像是涂了层胶水般让人发痒难受。到最后,他再也迈不动脚了,一屁股坐在入口的牌坊边,胡乱抹了抹脸上汗渍,内心一阵阵的无助。
界海忍不住朝他做了个鬼脸,正儿八经地辩驳:“白鹭亭就真有白鹭,那凤鸣道岂不是真要有神鸟凤凰在了?”
“实在抱愧,提诺大叔,我……”界海仓猝想要解释几句,却被老板挥手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