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婳牵着姜娣走到云老娘身边,略微错过身子,在一旁站定,望向许氏。她的意义很明白,让许氏来措置这事情。
云姨娘一咬牙,噗通一声跪在雪地上哭求道:“太太,这是妾的老娘啊,是妾身的兄长嫂子侄儿侄女们,妾不能见死不救啊。妾身知错,求太太饶了妾身此次。”
四周的商贩瞪大眼,这姜府的姨娘可真胆小,五百两银子要他们不吃不喝十几年才攥的下来,这些人可真是贪得无厌啊。
姜娣难过的点头:“是我的,姨娘说表姐和我普通大,就把我的衣裳和金饰拿给表姐穿了。”她是真的难过,听着大姐姐说的话,她才晓得姨娘真的一丁点都不在乎她。
许氏气道:“你还晓得娣姐儿!你如果然有一分半分的心机为着娣姐儿好,就不该如此!”
姜婳嫌头疼,揉揉额角,表示身后的奴婢们:“你们还站着这里做甚么,把他们都给我扔出府去!扔不出去就报官,说有人盗窃,那身上的物证都还在。”
云姨娘镇静道:“我没有啊……”娣姐儿但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如何舍得。
姜婳又问姜娣身边服侍着的小丫环:“你们小主子常日身上可有青紫陈迹?”
两民气里叫苦不迭,却不敢抵挡,应是退下。
云老娘贩子恶妻一个,如何肯承诺下来,把云姨娘送回娘家,今后她们还如何从姜府捞银子出去啊?她赖在地上撒泼哭闹,身后的儿子儿媳孙女们面面相觑。
未几时,乱糟糟的后院就见垂花门那边走过来一名妈妈和几个粗使婆子,背面跟着府上的大女人,太太和四女人。
云老娘哭丧着脸:“太太不要指责老婆子的女儿,她是有孝心这才帮衬我们这一家子长幼的,都是我们没本领,是我们不好,不该扳连了她啊……”说着竟嚎啕大哭,用力抹起眼泪。
再然后大姐姐说的这些话都让她镇住,是不是今后她成了亲,姨娘也会变得如同她的娘家人普通?跪在地上求她闹她?
不等奴婢们动,云老娘立即从地上爬起来朝着后门冲去,不大会就消逝在后门处。
“回禀女人,四女人身上偶尔能瞧见青紫陈迹,特别是腰上。”小丫环仓猝道,“四女人就跟奴婢说是姨娘掐的,每次都要好几天赋消,每次都是奴婢给上药的,奴婢看着都心疼。”
姜娣绝望的看着姨娘,姨娘就这么任由外人来吸食姜家人的血,从不为她这个做女儿的考虑考虑。
云姨娘令人给娘家人递过动静的,以是这位云老娘晓得是府上的大女人不准女儿补助她们的。她也见过姜婳几次,认出姜婳来,又见女儿的怂样,恨铁不成钢的小声嘀咕着:“你怕她何为,说到底她只是府上的女人,没有太太的令,她莫非还真的能把你送回娘家,再说了,你但是两抬肩舆抬进姜府的良妾,你没出错,太太都不能撵你走。”
姜娣垂着头道:“有的,姨娘常日使唤我找母亲要东西,要不到她就掐我,掐哭我再去跟母亲要,母亲就给的。”
姜婳淡声道:“你被抬进姜家的时候,但是甚么都没带出去的,也不必去清算东西,直接走人吧。”云姨娘不肯动,姜婳叮咛身后的小丫环:“你们先送四女人回谨兰院学习吧,剩下的事情我来措置。”
四周响起倒吸气的声音,望着云家人的目光非常的震惊。随随便便输几百两银子,然后跑来姜府跟做妾的要银两?这不是摆明朝着姜家开口要吗,如何这般厚的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