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声一起,风起云涌,声音呜呜然,如泣如诉,似在低语,道之无极,而人生却有止尽,终其平生,亦难有所得,让闻者同悲,而三清山上这类人又何其多,听者无不扼腕感喟,感慨很多!
剑气化海,扑杀如潮,一浪高过一浪!
三清殿大殿的屋顶,一个老头儿依椽而卧,头枕一笤帚,手里拿着一个酒葫芦,眼睛半闭,舒畅的很!
年青人点点头,一掀道袍,迈步向第一门而去,来到铁索之前,他低头一望,云雾环绕,深不见底!他倒是无惧,直接踏上铁索……
三清山上世人齐出,皆是望向这年青人!本来闹杂的场面,此时反而温馨下来,止有钟声余韵不散,绕山回荡回旋!苍穹之上云海翻滚,漫山遍野松涛如怒!
“都说你其貌不扬,没有仙资道骨,一眼望去便是凡俗泥胎!但是我看你每一点儿,每一毫,都是我道家中人嘛!根骨奇绝,暗合天道!你不做这穷道之人,何人来做?”
“本来是小师叔要闯这九门!”这一开口,便让他那仙风尽散。
曲越悲,风越盛,铁索悬在空中,此时如同蛇蟒之身,在风中扭曲扭捏!可那年青人倒是对此恍若未闻,负手行在铁索之上,衣袂飘飘,泰然自如,如履高山!如一叶扁舟飘摇鲸波之间,却始终未曾翻覆!
此曲含大悲,悲中又暗孕杀机!心志不坚者,便堕入此悲当中不能自拔,大悲而致癫狂,癫狂而人之离死不远也!
年青人微微一笑,脚下不断,还未踏出第十步,钟声再响!而后又是九步,一步未曾多,一步不成少,步步等距,不差一厘,未几一毫!铜钟又鸣!
一语悠悠而来,稠浊在暴风当中!吹箫老者闻言一顿,放下箫,昂首望去,却见那人早已走尽百丈铁索,踏上第二门了!好久今后,他喃喃自语,“道无尽,人有尽!而民气无尽……”
“固然你这黄口小儿,占了些辈分的便宜!但是也不该这般自高高傲!武道未曾登堂入室则敢闯这验武之门?”此言一出,本来安静的第二门,顷刻间荡起剑气万千,置身此中,似要剔肉刮骨!那男人手中的长剑犹在鞘中,嗡鸣不止!
年青羽士闻言点点头,缓缓闭上眼睛,对那如潮剑气,不闪不避,口中喃喃道:“三品确切是低了些……”
“好!”那白叟点点头,也不矫情,一挥手,“第一关最简朴,还请小师叔上铁索!”
“剑魔先生觉得何为武道之登堂入室?”
然后他缓缓转过身来,剑眉两撇,剑目一双,嘴唇狭薄如剑,目光锋利如剑,鼻梁矗立亦如出鞘之剑,!好小我如剑,锋芒毕露,讳饰不住!
年青人倒是回了一礼,“此时我是闯关人!师侄该如何便如何,不必有甚么顾虑!”
年青羽士闻言一笑,衣衫在剑气中被荡漾不止,面色倒是毫无窜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