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成文眉头又蹙的深些,只是考虑了半晌,却只说得一句话:
梁妈妈是木成文身边最得脸的下人,在木家这身份,是比梅夫人身边的鸾姑更重一些,只是少到后宅来,一贯在前院服侍着木成文。她听着木成文的叮咛,倒是先把木容送去了后院小佛堂,那边自有一贯守着的婆子看管,婆子只当还是府里出错来受罚的奴婢,行动极是卤莽,梁妈妈也不道明,只冷眼去看,却见木容也没亮明身份。
“妈妈别怪,她是我们女人外祖家周少夫人送的服侍的人,来我们府上也才几日,不懂端方。”
一行叫唤着一行便一下一下去打,木容蓦地遭这一打非常一惊,木宝明显气大的很,使了莫大的力量,拍的木容后背一阵火烧的疼,勾的脖颈上也一道道的刺疼,她不住闪避,却因跪在地上发挥不开,到底由着木宝打了很多下,恰是闹的不成开交,就听院子里俄然不知甚么被打碎在地上一声脆响,紧接着木容就觉着有人一下把她扑在地上遮住了她,却仍旧能觉着身上此人在不住的替她挨着打。
梁妈妈出了西跨院便进了花圃子,一起从园中取到,前后院间那道门还并没上锁,只等梁妈妈返来,就见几个婆子一出了花圃子进了前院,那锁卡啦一声落下,便有个小丫环从树影里露了身,仓猝往西跨院跑了归去。
“从没见过这般颠倒是非的,的确也不怕招人笑话,你犯了错!凭甚么要东跨院亏损?”
“老爷罚了四女人去后院小佛堂跪上三日。”
夜也沉了,本日是必不能再跪了,梁妈妈少量交代了几句也就走了,几个婆子顺手一指小佛堂外一间小屋,让她只去那边夜间歇息,白日里只除了一日两餐的时候,余时便要跪在佛龛前,烧香祝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