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朗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谁能想到,不成一世的状元郎也有因为娶妻遭难的时候,看在你这么不幸的份上,我去帮你探探口风吧。”
孟氏大喜,竟有一种得遇知音的感受,难怪女儿倾慕他这么久,公然是可贵的佳婿。那年周朗到柳安州时,孟氏也曾用本身收藏的白毫银针接待姑爷,但是周朗对茶没甚么研讨,底子就没有尝出来茶的吵嘴。那日舟车劳累,他只当作解渴的水,一口气就喝了一杯,让孟氏连连可惜,都不舍得再拿出来给他糟蹋了。
“嘿!说你胖你还喘上了,那是你岳母吗?你给我滚出去。”周朗毫不客气的开端利用半个儿的权力,以当家作主的姿势撵人。
“妞妞别怕,爹爹不会把你交出去的,走喽,我们去内里玩。”周朗回身驮着妞妞出去,咬牙切齿地瞪了司马睿一眼。
“对呀对呀,高家跟我表舅家是邻居,世代交好。你说高将军的家眷来了,我作为长辈是不是应当来看望一下?”
“哦,”周朗这才想起岳母是一个呆板到不近情面的人,晓得她太重端方,只是没想到连小妞妞如许的娃娃都要被要被她束缚在端方以内。
“驾驾,大马快跑……”小妞妞闲着无聊就拍爹爹的头,让他动一动。
“但是提亲这事只要我姨母九王妃晓得,又不是满大街都晓得。诶!对呀,将来讲起来就是高夫人进京,我作为知礼的长辈前来拜见,高夫人慧眼识英才,一眼就相中了姑爷,这传出去都是一段嘉话呀。”司马睿含笑点头,沉浸在美好的胡想当中。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司马睿赶快起家作揖,推着他去后厨。
孟氏惊奇昂首,“姑爷这……这成何体统啊,会把小孩子宠坏的,今后就失了端方了。”
“别别,千万别来,我可受不了这个。”司马家老太太的叨叨劲,周朗小时候是领教过得,至今心不足悸。“不过,我还真是想不通,以你司马睿的边幅家世才学,满都城挑着找甚么样的女人找不到,如何就拖到现在了呢?”
“别呀,老弟,咱俩这么多年友情,关头时候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呀。我比你大两岁呢,你家孩子都仨了,我这还是光棍一条的,莫非你想让我祖母和我娘哭着去找你不成。”
“不可,她会哭的。”周朗闪身躲开。
孟氏不美意义张口,就指责地看了一眼女儿。静淑会心,微微低下了头:“娘,归去我会好好跟他说的。”
司马睿摇着头啧啧叹道:“哎呀,这陈年的白茶是摄生宝,你这般豪饮,岂不是糟蹋东西,难怪岳母不喜好你。”
一番扳谈下来,司马睿谨慎巴结,完整顺着孟氏的意义说话。把将来丈母娘哄得几次点头,乃至热忱地留他吃了饭再走。
周朗朝他眨眨眼,皱起了眉头,不是我不乐意帮你,而是这事真不晓得该如何帮呀。静淑看了一眼挤眉弄眼的两个大男人,掩唇偷笑。
“好,大马要跑了,小妞妞坐稳了。”周朗在屋里小跑起来,一踮一踮地逗得女儿咯咯直笑。
妞妞不肯下来,见有人来捉她,抱着爹爹的头哇哇大哭起来。静淑也舍不得孩子哭,幽怨地看了一眼司马睿。周朗就更别提了,若不是有孟氏在场,必定一脚把他踹门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