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姝玉满京华 > 11.风流肯落他人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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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府后挖了一片野生湖,阮敬元买了鱼种洒在湖里,到了春季长得缓慢,能看到湖水下黑乎乎的一团簇在一起。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能在烽火纷繁里存活下来的,大可算是前朝的遗物,本朝以仁孝治天下,以佛教安民气,拨款补葺,重耀门楣。

这些个御史,危言危行的有,刚毅起来连天子都指着鼻子骂,赃官贪吏则被扒到了祖宗十八代,是朝廷里一股光亮磊落的清流,要说官报私仇者也有,碰到他们就跟凉水塞了牙缝,但空穴来风,一定无因,此番受无妄之灾,只能自认不利。

明婵瞪大了眼:郑国公府这么缺钱的吗?

一旁阮明琛崩溃道:“明婵,别投了,鱼都到你那边去了!”

阮明婵道:“阿耶与他最多不过友情甚笃,哪来的结党营私一说。再者,那人厥后本身找了门路去凑趣吏部尚书,当时吏部的考核也顺顺铛铛地过了,这任务,如何也得由吏部尚书担吧。”

那小沙弥听她悄悄“咦”了一声,笑道:“女施主莫要曲解,长公主并没有借鄙寺的名声贱卖大师遗物,这些钱没入郑国公府,也没入鄙寺的钱库,而是全都捐献给了关中灾地。长公主一片善心,真是令我等佩服。”

俄然间,她头顶仿佛被砸中了一样东西。

前朝的事,阮明婵多少听过一些,她面色凝重,问:“厥后呢?如何到了永安寺?”

“谁说要吃了?送给婠婠养着。”阮敬元冒充剜她一眼,把鱼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看了两眼,道:“我统共就买了数十条鲤鱼种,本就不筹办吃,现在捞出来恰好给你当宠物。如果等长大了,和那些大青鱼混在一起,届时一张网洒下来,岂不是都要沦为盘中餐?”

江州太守名周立德,对于此人,阮明婵另有一点印象。

阮明琛和阮敬元父子俩一人一顶草帽,坐在湖边垂钓。鱼篓里一汪浊水,几根水草,映着头顶太阳的光斑,游弋闲逛。

阮明婵撑着下巴,“阿耶,这鱼还太小,吃不得。”

“这倒正合我意。”闻言,阮敬元却摸着胡子笑了笑,俄然一抬手臂,一条约莫两指长的鲤鱼破水而出,鳞片在太阳底下闪着光。

“甚么别史别传?”阮明琛摇点头,唏嘘道:“镇寺之宝但是前朝大书法家崔左相的的遗笔,哀帝听信宠臣,荒淫无道,导致社稷飘摇,生灵涂炭。崔相洋洋洒洒写下这篇《谏忠疏》,额扣高殿,声泪并下,并非企图以一己之力挽狂澜,而是借之以明其志,以彰其道。那以后不久,哀帝他杀,各地军阀、草寇纷繁举兵,崔相抱着年仅三岁的皇太子从东都洛阳城门上跳楼他杀,文章流落官方,算是遗言之作。这篇文不过百余字,文后刻有崔相相印,据闻他写作此文之时,因悲哀过分,最后一段涂涂改改,墨迹氤氲开,已难以看清。”

阮明琛拿马鞭指着远处,“你说的这些都是拿来哄人的,永安寺能获得陛下的重视,是因为方丈手里有一样东西,可谓镇寺之宝,天下达官权贵为了一睹真容,纷至沓来,都把寺庙的门槛都踏破了。”

阮明婵在凉州时,仗着父亲是凉州都督的身份,无忧无虑,每天烦恼的也只是本日穿甚么衣服、戴甚么花,要和哪一家女郎一起出门。但是自回了长安,不利事一件接着一件出来,令她措手不及。先是表兄家不择手腕地求娶,而后她又惹上了裴劭,现在连带着父兄官都做不成,报酬刀俎,我为鱼肉,也不知到底触怒了两家中的哪一家,还是他们同谋起来对于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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