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姝玉满京华 > 24.蜂争粉蕊蝶分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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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帮他还了手,转头道:“杜五,这边交给我们就是,你瞎凑甚么热烈?”

阮明婵拿丝帕浸了水,悄悄敷在裴劭手上。他靠着柱子,不时哼哼几声。

虞同缈天然不知穆元酂心中所想,只是觉得他被引走了重视,不由掐紧了帕子,悄悄啐了口:真是不知耻辱。面上则扯出一抹天真灵动的笑,胆怯似的拽住穆元酂的袖口,“太子在看谁呢?”

世人寂静半晌,面色中都带了些苍茫。唯李大郎顺坡下驴,忿忿道:“本日且饶你。走!”

安业帝身着赤黄圆领袍,头戴幞头,半阖着眼皮,侧倚在一美人怀里。

长公主便站了起来,“那我先辞职了。”

那人嘴角狠恶抽搐了一下,冷静闭嘴。

裴劭挤开人群,对准了李大郎的脸就是一拳。李大郎被打倒在地,不成置信地捂着鲜血长流的鼻子,“你不讲理?”

十几丈远处罚别立着四五个靶子,少年郎君鲜衣怒马,拍马奔驰,如一道道玄色的闪电,突破了夕照的余晖。为首抬高了身子伏在马背上、头戴进贤冠者恰是太子穆元酂,厥后紧紧跟着另一道身影,姿式却不如太子那般剑拔弩张,远远地甩出先人一大段的间隔。

虞同缈毫不粉饰地给他一个白眼,正欲分开,俄然想到甚么,歪了歪脑袋,对李大郎勾勾手指,“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正说着,外头禀报:“左仆射来了。”

“兄长的病, 好些没?”

“部下败将,谁饶谁?”

裴劭面不改色,将鞭子一扔,道:“如何,你想尝尝?”

长公主一出来, 便听得潺潺水声异化着幼鸟细嫩的鸣叫幽幽传来, 水流从屋檐处落下,恍若白练, 激起片片昏黄的水汽。现下已是夏季炎炎,稍一活动便汗黏浑身, 这内里倒是一阵舒爽的凉意劈面而来, 水汽沾上裸.露的肌肤, 激起一层藐小的鸡皮疙瘩,令人忍不住想打一个畅快淋漓的暗斗。

那人这才体味,忙道:“这不有嫂子的丝帕吗?”

阮明婵责怪似的缓慢瞥他一眼,像是在嫌弃他明知故问。

穆元酂抬起眼,见面前站了一名小娘子,身着九破色的石榴红长裙,眉间一点梅花花心。她伸过来的手微微举着,袖口便落到了手腕处,暴露一截乌黑丰腴的臂膀。

表兄夙来是我行我素,穆元酂便也没拦着,正欲用袖口擦净脸上的汗水,面前却俄然递上来一块杏子红的手帕,上面绣着一朵素色牡丹,模糊兰香袅袅绕在鼻尖,让他呼吸一滞。

一人又问:“裴三,你怎地又和他搞上了?”

李大郎那世人骂骂咧咧走远,剩下的人才围了上来。

凉亭偏僻,四下无人,裴劭反握住她的手,捏着她的手腕将她拉到本身胸前。阮明婵一惊,下认识将手抵在他胸口,瞪起双眸警戒道:“你干甚么?”

裴劭随口道:“不管他!”

李大郎趔趄地爬起来,却不想裴劭还不解恨似的,一声不吭地捏着他的肩膀往地上一撂,顺势一脚踹在他肚子上。脱手之雷厉,招式之狠辣,世人来不及反应,俱是一惊。

日头西斜之时,长安西郊的跑马场上站满了人。

虞同缈点点头,眼波盈盈地看着他。

少年储君金冠灿烂,罗衣斑斓,瓷白的脸上覆了层落日的暖辉,将眉眼都氤氲得暖和起来。如此崇高不容轻渎的一人,现在正拿着她的帕子擦汗,虞同缈心中滋长一片甜意,低头抿唇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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