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死了!”少年语气不耐烦。
“你特么骂谁?!”少年拍案而起,恨不得冲要上去跟他扭打起来。
姜芮书看他手里拿着的药,掠掠扫了眼,扶他林胶囊,芬必得,活血止痛胶囊,伤科片,一看就晓得是给谁吃的,“衷涵如何样?”
听到动静,衷涵赶紧转头,见来人是姜芮书,神采顿时有点不好。
“哎呀――”
姜芮书扶额,他俩一个脱手在前,一个嘴贱在先,真不知说甚么好,但看被告不是被告的敌手,怕把人弄出个好歹来,她顿时道:“被告,你先放开被告。”
被告闻言顿时皱起了眉头,看少年的眼神跟看残余似的,瓮声瓮气道:“你好歹也是个成年爷们,两千块都赖,你家长辈没教你如何做人?”
少年叫得跟杀猪似的,“疼疼疼!!疼死了!!!!”
至于衷涵跌倒受伤……
衷涵的病房是双人间,运气好安排到了没人的病房,享用了单人间的报酬。因为尾椎骨疼,他现在只能趴着,换了身病号服,一头杂草似的黄头发乱糟糟的支棱着,从前面看倒没有正面看那么讨厌,反而有点呆萌。
她在缴费大厅碰到了正在交医药费的被告。
人有畏敬心,才不轻易做错事走错路,就是如何赔,得先体味一下他的环境。
姜芮书一想就晓得被告打的甚么主张,但是没体例,只能临时开庭。
但被告置之不睬,抱着双臂不动如山,一点也不怕这个势单力薄的小地痞,“还晓得保护长辈,还算有点知己,就是干的都是给长辈丢脸的事,你赔不起钱我能够宽恕刻日,但这钱不能不陪,你如果不赔,我就找你家长去,看看是甚么人家连两千块都赖着不赔钱。”
姜芮书头疼,已经能料想到接下来会产生甚么事。
衷涵感觉这个法官虚假极了,说话绕弯弯,内心头的肠子必定也绕弯弯,心眼贼多!
书记员和陪审员都被这一变故吓到,收回惊叫,姜芮书也只来得及叫一声“谨慎”,只能眼睁睁看着少年的拳头挥向被告。
病房的门敞开着,姜芮书抬手敲了两下。
少年被他推得差点跌倒,连连后退了几步,重重地坐到地上,捂住屁股惨叫,“疼死了疼死了!我屁股摔坏了!”
衷涵猛地瞪大眼睛:“!!!!”
“先去看看衷涵。”
尾椎骨断没断看不出来,但碰瓷是看出来了,可还真不能随便鉴定他没事不消去病院,真这么做,转头真有个甚么事,哪怕只是轻微扭伤,也能有理变成没理。
姜芮书:“……”
姜芮书想起他跌倒的那一幕,不晓得说甚么好,等下了班,便驱车去他入住的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