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如何这么热,真是要性命。”沈落霞眨了眨丝丝媚眼,抬起了玉手,手中的酒瓶随之放低,从瓶嘴里流淌出一道清冷的酒水,大张旗鼓地淋在了她的脖子上。
“好!五百两就五百两,给我端上来吧!”赤膊壮汉一咬牙,从怀中取出一张面值五百两的银票,一把拍在桌子上。这么贵的菜,如果不先付钱,恐怕店家也不会信他能掏得起。
“我内心有悲伤事,只想一小我静一静,这位客长,真是抱愧了,恕小女子不能作陪。”沈落霞懒洋洋地说,说话时仍在看着天花板,没有去看下边那些臭男人。
赤膊壮汉饥渴难耐,抓起大碗,将碗中烈酒仰脖子一饮而尽。放下碗的同时,豪放地喊道:“店小二,从速把那道‘洞房花烛夜’给大爷我端上来,这道菜,大爷我明天吃定了!”
王二回过甚,笑眯眯地一指上方,低声先容道:“看到了吧。刚才那位就是我们店的女掌柜沈落霞,号称七宝镇第一花魁。你别看她大要上风sāo入骨,可实际上普通的男人别想碰她一下。你也老迈不小了,想必已经晓得了男女之事,我可提示你一句,千万别对沈掌柜有非分之想,不然有你的好果子吃。”
“二更天后。”沈落霞飘然翻身,落地的顷刻穿上了地上的鞋子,身上的翩翩衣袂颤栗如浪,飘飘落下。固然这一手不算甚么,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身上是有工夫的。能当上一家黑店的女掌柜,手底下没有真章那如何行。
“对您来讲,当然不算贵了,只是这个数罢了。”店小二五指伸开,比划了一下。
“五十两?”
“好嘞!您在这稍后,这道‘洞房花烛夜’顿时就给您端上来!”店小二拿起银票,扫了几眼,放在耳边悄悄一抖,银票收回了平常纸张发不出来的清脆响声。
此事告一段落,四周的客人规复如初,该吃菜的吃菜,该喝酒的喝酒。
“那好,你先把这道‘洞房花烛夜’点了,吃了这道菜,才有资格进我的房间。我先回房等你,你到了早晨再过来。记着,是早晨再过来,我在白日可没兴趣陪客。”沈红霞说话时非常安静,可她这个女人已经魅到了骨子里,就算平安悄悄地说话,听起来也像是在勾搭男人。
她便是这家尘凡堆栈的女掌柜,艳名远播,在这七宝镇一带小驰名誉。
“贵能贵到哪儿去?”
夏rì炎炎,堆栈内的门窗全都敞开着,风儿从中穿堂而过,带来阵阵清冷。在堆栈门口的上方,一左一右吊挂着两盏大红灯笼,灯笼中间悬着一块牌匾,上面用金字镀着“尘凡堆栈”四字。整家堆栈显得古意盎然。
沈落霞走了,消逝在了二楼的回廊上,可世人的目光还是恋恋不舍地留在上面,捕获着伊人留下的影子。
“这……这不就是花生米么?”赤膊壮汉拿筷子在花生米中捅了两下,花生米就是花生米,毫无出奇之处。虽说他明知这五百两买的不是菜,而是人,但这一盘花生米未免也太对付人了,不管如何也总该上一盘肉菜吧?
“早晨是多晚?”赤膊壮汉的确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把这sāo*娘们剥个jīng光。
可这个万众谛视标女人,却没有去看这些男人,她慵懒地躺在那边,旁若无人地喝着酒,用那些炙热的目光当作下酒菜,一口接着一口地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