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及三个月,他家正室凶暴霸道,将奴赶出,峻厉吵架,不准再入其家。”
“那镇关西郑大官人又在那里?”
随即从包裹中取出一锭十两银子,放在桌上。
天气方才微亮,就见鲁提辖大步迈进店里,大声喊道:
“提辖官人,请出去坐。”
“只是店东不肯放人,郑大官人还要追债,实在难堪。”
鲁达却摆手说:
“放他们回籍去!”
“坐甚么!从速解缆,等甚么呢!”
次日五更天,金老父女早夙起床,先烧火做饭,吃饱后将行李清算安妥。
“你姓甚么?”
那妇人答道:
“呸!我还当是甚么郑大官人,本来是个杀猪的屠户。”
“谁知亲眷已搬往南京。母亲因在客店中得病离世,留下我与父亲孤苦无依,流落在现在苦。”
鲁达瞧了一眼,嘲笑道:
“老夫,洒家给你些川资,明日你父女就回东京去,可好?”
“店小二,金老住哪间房?”
金老带着女儿,挑起担子,作揖感激鲁提辖,正筹办分开,店小二却俄然挡在门口,说道:
“洒家本日银子带得少,你借些与洒家,明日还你。”
两人三番五次劝止,鲁达这才勉强坐下。
说着转头对史进和李忠道:
“我父女二人暂住东门里的鲁家客店。”
“父亲脾气脆弱,与他争不过。他家又仗着钱势,当月朔文未给,现在却来索债。”
“奴父女寄住在店中,郑家却逼店东人追要那三千贯赎身钱。”
郑屠昂首一看,见是鲁提辖,顿时吓得从柜台后仓猝出来,赔笑着施礼道:
史进和李忠从速拉住他劝道:
“郑屠的钱,洒家自会还!”
金老父女见状,仓猝向鲁提辖称谢,然后仓促分开客店,赶往城外找到昨日租好的车子,连夜出发,分开了渭州。
郑屠有些游移,说道:
“提辖恕罪。”
鲁达问道:
金老父女感激不尽,赶紧伸谢后回到店中。
鲁提辖一走到门前,大声喊道:
“郑屠!”
“这个无妨,洒家自有体例。”
鲁提辖瞪大眼睛喝道:
鲁达一听,嘲笑道:
“若真能回东京,那便是重生父母,再造之恩!”
随即号召部下搬来一条凳子:
“住在哪家店?”
“老夫姓金,排行第二,女儿小字翠莲。”
“金老,提辖找你来了!”
当夜安然无事。
他从身边取出五两银子放在桌上,转头对史进说:
鲁提辖却冷冷说道:
“官人有所不知,容奴告禀。”
“提辖,请坐。”
鲁提辖说:
“这算甚么,那里用哥哥还!”
鲁提辖摆手道:
小二答道:
他们用这十五两银子安排安妥,先在城外找了一辆车子,返来后清算行李,付清了房租和柴米钱,统统筹办安妥,只品级二每天亮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