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壶浊酒尽余欢,
两个公人没精打采的跟在身后,汤隆则远远跟在这三人后,落了几十丈远。
汤隆骂完,王伦见徐宁面带忧色,呵呵笑了一声,开言道:“西席勿忧,开封府里公人,都是属狗的!这两个吃了这一回经验,定不敢反叛,一起上西席要行便行,要歇便歇,直把身上这身棒疮养好再说!”
那当头男人见说仓猝朝这边望来,脚步不自发快了些,便又听到身后押送的公人喝道:“徐宁!想你也是禁军里上流人物,怎地这般不晓事?这一起好几百里脚程,岂是由你要快便快,要慢便慢,要停便停的!”
那人神采急变,刹时堆起笑来,朝火伴道:“我说你,开一开便打甚么紧,徐西席是最尊法纪的,莫非就走?”
汤隆见说,忙道不敢不敢,举杯道:“还是听过街老鼠张三说道,小人才知官人欲买好精铁,不然那日相遇时便请官人一起畴昔了,现下那店家已卖出几百斤,小民气中甚是过意不去!”
芳草碧连天。
且不管张三等人正炮制这两个公人,王伦便邀徐宁和汤隆进亭略坐,只听汤隆边走边道:“解气!官人,此遭真叫我解气!这两个直娘贼,收了我好处还不让我陪在兄长身边,好说歹说才让我远远跟着,要不是兄长执意不肯,我一拳直打杀他娘!”
徐宁看看有些不忍,走到王伦跟前,讨情道:“官人,且饶他们一回罢了,再打就要出性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