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景象,账房先生心中早有备案,只道:“便按个指模画押也成!”说完递过印泥,并奉告了位置。
不觉多时,忽又见一账房先生模样的人带着两个个喽啰,抬了一口大箱来到桌边。马氏觉得又是来敬丈夫酒的,怕李四呆头呆脑怠慢了人家,赶紧站起向来人递酒。那账房先生见状一愣,忙接了酒,道:“嫂嫂恁地热忱,小人倒是担负不起!”说完干了这碗酒,对李四道:“李头子,这桌都是你部下吧?兄弟特来登名造册,还请行个便利!”
李四哈哈一笑,坐下对浑家小声解释道:“你还不知哩!你说寨主叫俺们畴昔为啥?现在俺也是盗窟里的一名头子了,方才寨主还给俺敬酒呢!”
若论起血缘干系来,马氏与这两个少年另有些沾亲带故。虽说出了五服,但这两个小子碰到马氏,老是规端方矩的唤一声堂姐。
李四连宣称是,周直哈哈一笑,说了几句场面话,又喊声嫂嫂慢用,这才拜别。
说话的女子恰是李四的浑家马氏,而她嘴中所叫喊的“建功”、“建业”二人,则恰是西溪村宿老亲手交与王伦的两个重孙,马建功和马建业。
马氏一听丈夫口气,心觉不当,拉了拉李四袖子,低声道:“你却说的甚话,甚么叫大师跟着你?要叫盗窟白叟们闻声,怕不说你不晓端方?”
“四……四……姐夫,是俺们不好,说到姐夫杀人,把姐姐给吓哭了!”建功和建业耷拉着脑袋,认错道。
这两个对周遭环境较着另有些拘束的后生,在听了马氏的话后,赶紧点头把喝水了。待放下瓷碗,两人望着满桌子堆得如同小山普通的美酒好菜,都下认识咽了咽口水。建业有些孩子气的问道:“姐,你和姐夫在山上每天都吃这些啊?”
账房先生呵呵一笑,显是一大早见惯了受众如此反应,渐渐解释道:“你随军出征,按比例均分得银钱总计十四贯五百六十文。因你是盗窟头子,按例更加,故实领二十九贯又三百五十文(七百七十文为一贯),另有一百贯是寨主特地奖赐给此役立有大功之人的,除你以外,另有两位新晋头子得此殊荣,故而此处一共是一百二十九贯又三百五十文。李头子,烦劳贵手,且请署名!”
喜气洋洋的李四从内里走来,俄然瞧见老婆正低着头垂泪,仓猝问道。同桌的后生们见李四返来,忙都站了起来,嘴里都是“四哥”、“四哥”的叫喊,显得极是亲热。在切身经历了不久前那幕惊心动魄的场景后,他们早在内心把李四视作为了不得的人物了,另有人暗自把李四视作了人生的偶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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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俩伉俪,马氏反应同李四如出一辙,只见她闻言一愣,失声道:“另有俺的?”
马氏闻言一愣,满脸不信赖的神采。正在这时桌边来了几人,手里都端着菜,世人只当是伙夫上菜,都没理睬。唯有李四一惊,仓猝站起,对着此中一人拱手道:“怎好叫周大哥亲身上菜,俺来俺来!”说完忙接过新添的酒菜放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