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正明忍住心中迷惑,抱拳道:“恰是鄙人。”
段正明说道:“此言差矣,武功一途,皆在所用,既然能博采众长,何必闭门造车?”
段正明一听,对林毅说道:“这话说的不错,林家公子,不如你先罢休?”
段正明喝道:“祖宗基业,岂能随便拱手送人?”
段延庆嘲笑不止,小腹微微鼓胀,道:“我这狠,只对段家人狠,对段家的鹰犬虎伥狠,既然他要做狗,我为何不杀他吃肉?!”
段正明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晓得他这话确是不假,且不说赛过段延庆如何,只怕拉林毅入这淌水,生出端倪,叫他布在大理的暗探收回动静,只需引来宋境两处安抚使来,怕是大理保不住这块国土,只道此计未可,问道:“你待如何,才气放人?”
这些话说的也有很多事理,叫人佩服,已经有人要替段正明助拳声望,却被一旁的好朋友拦下,指着很多刀出鞘、袖藏剑的人物,谨慎防备,以免不测。
段延庆道:“嘿嘿!你自称是大理国天子,我却只当你是谋朝篡位的乱臣贼子。你有胆量,固然去调神策军、御林军来好了。我跟你说,我权势当然远不如你,但是要先杀段誉这小贼却易如反掌。你现在跟我脱手,数百招后或能胜得了我,但想杀我,却也千难万难。我只要不死,你便救不了段誉性命。”目光飘向林毅,大笑不已,道:“或者有林家的小朋友在,我连你的天策军,御林军也不必怕了?”
正在两人说话间,场外武林人士“轰”的一声全散开,似是见了甚么了不得的人物,两人侧目视之,来者乃是天龙寺辈分最高老衲,看是皮包肉,却胜筋骨皮,双眼看似昏聩,仍有悄悄精光。
听了这话,段延庆有些不测,在他看来,段氏满是忘恩负义,固执不化之人,想不面前此人竟有这般见地开门,问道:“你内功深厚,看来不是阿谁风骚好色的段正淳,那么,你是段正了然?”
段正明道:“段正明身为一国之主,言行自当慎重。正明无子,这段誉身负宗庙社稷的重寄,请前辈开释。”
段延庆见林毅拦住段正明开牢门救段誉,心中颇喜,而黄眉僧见段正明不敌林毅,气势有些式微,此消彼长,已经是有些抵当不住段延庆的内力,毋论下棋。
段延庆闷闷一哼,似是气愤,可眉宇间的难过之意,却被段正明看的清楚,只听他问:“哼,你便是大理国当今保定帝?”
世人定睛一看,林毅正抵着青石牢门,两人运功相持,半柱香未分高低,叫在场武林人士极其赞美。段正明朴重丁壮,身为天子保养恰当;林毅年青气盛,内力深厚,一时分不出高低,便有武林人物说道:“不必再比啦,不必再比啦,一个是皇上,一个是财神爷爷,伤了谁都不铛铛。”
”林毅喝道:“痴心妄图!”
段正明道:“鄙人虽不知尊驾身份,可林家公子的手腕,可不是尊驾能猜透的,既然尊驾也与林家公子做了买卖,可否有兴趣对鄙人说一说尊驾?”
段延庆道:“你只叫我前辈,是不肯认我呢,还是意下犹在未信?”
“嘣”的一声,将段正明震开,把青石牢门砸上,段正明捂着胸口喘气不已,直视林毅,林毅杜口不言,暗自调息,听刀白凤劝谏段正明所言不善,眼睛瞟过在场武林中人,生了些许心机。只要这段正明敢脱手,本日便叫段家绝后,接着平了那天龙寺,将这大理国支出囊下,让家中有成绩者当个国主玩玩,他日造了反,免得没个筹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