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蕴猎奇问道:“你既然嫌她烦,为何还帮她?”

没有?

这可真是匪夷所思,长乐公主没忍住,又多看了苏妧两眼。

长乐公主听了, 心中猜疑顿消, 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激, “明天多亏有你,不然回长安后,我都不晓得该要如何向长广姑姑交代。你看过完万泉,便早些安息。”

苏妧弯着眼睛跟长乐公主解释:“白日的时候,我给万泉用了安神散。我去看看她现在如何了?如果睡得不□□稳, 就再给她加一点分量。”

两人见到相互,不约而同地愣了一下,氛围一度有些难堪。

长乐公主微微一笑,没有再说甚么,跟苏妧说:“我让人送你回住处?”

现在已经入夜,苏妧竟然还想去看杨宜歆?

苏妧也没多想,高门大宅深似海,她也没甚么猎奇心去八卦别人的家事,因而笑着应下,就分开了。

她表情美滋滋地回身,劈面就碰上了站在火线的李蕴。

她默了默,想要进入杨宜歆的梦境看她有没有在做恶梦,但是……无梦。

也不晓得是不是苏妧的错觉,总感觉李蕴的声音随即就带上了几分如有似无的讽刺之意。

“苏娘子!”

李承乾梦中得见才子,醒来遂作画将梦中人的肖像画出来交给长孙皇后。

长乐公主闻言, 有些惊奇地看了苏妧一眼。不是她多心, 长乐公主实在没少传闻苏妧的事情,每次杨宜歆去公主府找她玩, 都会提及苏妧。每次杨宜歆提及苏妧的时候,那语气,那神情,都能让长乐公主感觉苏妧上辈子必然是欠了杨宜歆很多钱,不然杨宜歆如何就盯着她不放?

李蕴的声音在苏妧身后响起,苏妧脚步一顿。

苏妧想着,感觉本身可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杨宜歆如何,李蕴如何,都各自有家人庇护,即便是有错误,大抵也不会有甚么苦头。可她归正要练习入梦节制之术,那就到李蕴的梦境看看到底还是好梦还是恶梦。

“苏娘子,等等。”

苏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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