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现在徐贵妃一枝独秀宠冠后宫,但剩下那些妃嫔也还是要过日子的。若逢上了生辰,使些银子让司膳房的人做一顿生辰宴,也是常有的事。
谢怀璟指了指崇恩殿的方向。
崇恩殿靠着掖庭,阿鱼便觉得谢怀璟指的是掖庭,觉得他同先前的本身一样,也是吃不饱穿不暖的掖庭小不幸。再想到现在她已经离开了掖庭苦海,人家还在海里扑腾,心下顿时一片怜悯。
阿鱼下认识地看畴昔——两扇油纸窗敞开着,一道暗沉沉的黑影跳了出去。
“我又不饿了。”谢怀璟道,“你留着本身吃吧。”
午后,司膳房一世人刚忙活完,秦昭仪宫里的春秀就过来了。
杨红珍便是主掌膳房的另一名司膳女官。钱永惠与杨红珍品级不异,但杨红珍年长,当司膳的资格也久,以是大师都以她为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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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永惠抿着唇,神采不太都雅。
以是现在拿出来给谢怀璟,便分外舍不得。
阿鱼愣了一下,抬眼去看谢怀璟,见他神采朴拙,便美滋滋地把花生酥收好,道:“你从速归去吧,再过两刻钟,掖庭就要落锁了。”
“实在我……”谢怀璟本想道明本身的身份,但他也晓得,现在本身处境宽裕,太子身份早就名存实亡,这个名头不提也罢。
这天早晨,谢怀璟梦见了阿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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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红珍笑道:“你放心,十两银子充足了。恰好今儿早上来了几条黑鱼,都养在缸里,现在还活蹦乱跳的呢。”
阿鱼还怔怔地问他:“你那里来的花生酥?”
因着早晨就是秦昭仪的生辰宴,以是这会儿大师已经紧锣密鼓地筹办起来了。杨姑姑在膳房转了一圈,依着现有的食材拟了票据,冷盘两个——酱汁豆腐、五香剔骨鸡,再加山药樱桃肉、干蒸莲子、翡翠蹄筋、百合炒木耳几道热菜,一条黑鱼拆成鱼身和鱼头,鱼身片成薄片儿做一道葱油黑鱼片,鱼头添上玉米香菇炖汤。另有一锅黑米红豆粥、一盘清油盘丝饼、一份蜜枣南瓜羹。
阿鱼惊骇极了。她听那些年长的宫女说过, 这宫里是有冤魂的,指不定……指不定这道黑影子就是!
她磨蹭了半晌,毕竟还是捧着一帕子的花生酥,大义凛然地说了句:“你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