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天子恰好喜好徐贵妃,乃至能够说是“沉沦”,淑妃本觉得皇后死了就该轮到她当皇后了,没想到徐贵妃住进了凤阳宫。
谢怀璟安温馨静地坐着饮茶。
玄月中,太子身边的长侍快马加鞭地赶回了都城,入朝奏报:“启禀陛下,西南频发地动,百姓均流浪失所,无家可归。”
燕仪作势打她:“好你个贫嘴精!”
忙活了一个下午,终究将炒菜、汤粥和点心备齐,燕仪和阿鱼一边做菜一边吃,倒也不感觉疲累。
阿鱼“噗”地一声笑出来。
她一边说,一边打量着四周。淑妃喜好雍容热烈,以是摆了几张大圆桌,除了逢时盛放的秋菊,另有几株葛巾紫牡丹——这东西宫里也没有,估计是从定国公府的花房里拿来的。
谢怀璟既然梦见了这些,就不会答应这统统重现。虽说他不能掌控地动的产生,但是他能够布施百姓、安抚民气。
他已经能设想到太子是如何平静自如地找到西南一带的巡抚,如何拿出太子金印亮明身份,又是如何安闲暖和地安抚百姓的了。
常日她们备膳, 出锅前也要尝一尝味道, 但尝的都是汤汁的味道, 菜肉都是不会碰的。但明天这鸡翅是燕仪出钱买的,便不必守着端方。
两人削了几只苹果尝味道, 酸的苹果一概不要,剩下经心挑出来的甜苹果都切成小块, 搁在一旁备用。阿鱼起了油锅, 先是炒糖色——放入冰糖,用文火渐渐炒着, 直到冰糖熔化, 咕嘟嘟冒着茶褐色小泡, 而后才将鸡翅放出来裹上焦化的冰糖, 加了各式佐料,略略翻炒一番, 便添了水, 盖上锅盖渐渐烧。临出锅前才将苹果块倒了出来,大火收汁。
燕仪吃完咂了咂嘴,说:“倘若我每月都能拿五两银子的月钱,我就每天这么大鱼大肉地吃。”
气候一日比一日寒凉,一转眼已是玄月尾。冬衣已经发放下来了,上身是夹棉的青色袄子,厚厚的一层,下身是深绿色的厚布裙子。阿鱼在屋里换上,转了个圈,问燕仪:“这身都雅吗?”
天子正胡乱想着,便听长侍道:“太子殿下请旨,请陛下拨银万两,施助西南。”长侍跪了下来,拱手道:“谢陛下隆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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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是各地的水患,现在又是西南的地动,只怕朝臣百姓要非议他这个帝王昏庸无道,才引来了上天的大怒。
那长侍反复道:“陛下,西南地动几次……”
燕仪本停下不再追了,瞧见这个鬼脸,立时羞恼起来,又追了上去。两人你追我赶,嬉闹了好一阵。
阿鱼都答允了下来。
徐贵妃得知此事以后,气得肚子疼。淑妃聘请她,她不去,是一回事儿;淑妃直接忽视她,摆了然不想与她来往,又是别的一回事儿。淑妃清楚是借着这个赏菊宴的名头,当着阖宫高低的面热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