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位娘娘的仪舆?”
阿鱼摇了点头,说:“我是罪籍,这辈子都出不了宫的。”
玉轮由亏转盈,中秋节垂垂邻近了。
阿鱼“嗯”了两声,躺倒在床榻上。
阿鱼数着荷包里的银子,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阿鱼道:“祖父犯了错,连坐了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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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将先前沙锅里的肉汤勾成芡汁,等了一盏茶的工夫,才把蒸锅里的大海碗拿出来,缓缓地浇上芡汁。
她耐烦挑了两条肥瘦相间的带皮猪肉,先将猪肉焯了水,再捞出来切成方刚正正的小块,谨慎翼翼地倒扣在沙锅内,凭感受放了糖盐酱油,最后倒了一壶花雕酒,大火烧开以后盖上锅盖,改用文火,让它慢吞吞地炖煮着。
她煮了一大锅,到时候还要分装在小小的汤盅里,宫宴上每桌一份。
“无妨事。”阿鱼看了眼更漏,尽量暖和地说:“时候还早,来得及。”
阿鱼见他不说话了,下认识地望了望摆布。四周都没人,阿鱼放低了声音:“你放心,你骂你的,我不会奉告旁人的。”
便听另一人迷惑道:“不过是个侯夫人,莫非比宫里的娘娘还要高贵不成?”
谢怀璟无法道:“不早了,你归去歇着吧。”
阿鱼乖乖地加了冰糖,持续炖了两刻钟,便把猪肉块一个个地取出来,拿烫软的香葱十字绑上。绑好的猪肉块都放进了一旁的大海碗,整整齐齐地码好上了蒸锅。
阿鱼连连点头,“骂得好,接着骂!”
杨红珍便拿筷子沾了沾汤汁,细心尝了尝,笑道:“挺好的,不过你们小丫头都喜好甜一些,你再加四块冰糖吧。”
也是,燕仪只是司膳房的末位宫女,就算常日谨慎积累,也未曾攒下多少银子,就算得了犒赏,也是司膳房高低大家都有的那种。
她在一堆金银金饰里挑遴选拣,最后颓废道:“都是大家有份的东西,宋女史才看不上呢。”
“……收了。厥后我再三请她留着,她推委不过才收下的。”燕仪道,“总之,今后我便能够跟着她习字了。宫女二十岁出宫,我还能跟着宋女史学六年。出了宫,嫁个明净的好人家,下半辈子再也不干服侍人的活儿了。”
燕仪和阿鱼相互拆着发髻。燕仪道:“我早上寻了个空,去了宋女史那儿,把那块群蝶戏牡丹的帕子递给她,问她能不能教我认几个字。你猜她说甚么?”
胡秀衣低头应“是”,谨慎翼翼地报歉:“又给姐姐添费事了。”
阿鱼没想到这银子还能返来,不由眉开眼笑,“太好了,我明天一早就还给杨姑姑。”
阿鱼正在教胡秀衣如何做山查糕,闻言便应了一声,往尚食女官的住处去了。
晚风微凉,习习吹来。
这会儿肉香已经飘出来了。阿鱼给统统肉块翻了个面,走到杨红珍跟前,道:“姑姑帮手看着点,可贵吃一回荤菜,别砸在我手里了。”
这天早晨,谢怀璟又去找阿鱼了,细细地解释道:“太子本来并不知张瑞借东宫之名敛财,确有管束不力、治下不严的错误。”
阿鱼给她出主张:“你的绣活儿不是很好吗?要不你给宋女史绣一面帕子,再说说好话,也许宋女史就承诺了。”
燕仪道:“之前不是同你说过,我想求宋女史教我读书认字嘛,我筹算明天就去问问宋女史的意义,总不能白手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