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鱼想了想,说:“我看到厨房有新奇的苹果, 不如做一道苹果烧鸡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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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鱼才走到太液池中间的小道上,徐贵妃便坐着凤舆过来了。阿鱼低着头施礼,只瞧见徐贵妃圆乎乎的肚子——她已怀胎七个月了。
这时长侍又道:“陛下放心。太子殿下正在西南主持大局,已命巡抚开仓放粮,搭建了很多粥铺和暂住的房舍。”
徐贵妃扶着后腰,懒洋洋地说:“我又不是来赴宴的,我来瞧瞧太液池的风景,也不可吗?”
那长侍反复道:“陛下,西南地动几次……”
两人削了几只苹果尝味道,酸的苹果一概不要,剩下经心挑出来的甜苹果都切成小块,搁在一旁备用。阿鱼起了油锅, 先是炒糖色——放入冰糖,用文火渐渐炒着,直到冰糖熔化, 咕嘟嘟冒着茶褐色小泡, 而后才将鸡翅放出来裹上焦化的冰糖, 加了各式佐料, 略略翻炒一番, 便添了水, 盖上锅盖渐渐烧。临出锅前才将苹果块倒了出来, 大火收汁。
燕仪作势打她:“好你个贫嘴精!”
常日她们备膳, 出锅前也要尝一尝味道, 但尝的都是汤汁的味道,菜肉都是不会碰的。但明天这鸡翅是燕仪出钱买的,便不必守着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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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瑞难堪地笑了两声:“夫人,实在对不住,您要的人我没能带出来。”
归正统共有十二个鸡翅,就算她们吃了四个,也另有八个,摆盘还是都雅的。
徐贵妃便顺手拿起一只插着葛巾紫的青花瓶,哐当一声砸了。
因着鸡翅用小火翻炒过,以是皮肉里的油已被逼了出来,入口便是微微的焦脆,肉质倒是软嫩,一点也不柴,冰糖仿佛沁到了鸡翅内里,吃来甜咸交叉。
秋兰说:“就在太液池边上。”
红烧独占的香味早就从锅里飘了出来。燕仪端了盘子,夹了两个鸡翅出来, 给阿鱼递了双筷子:“吃。我本身出银子买的鸡翅, 吃两个不碍事。”
天子猛地从龙椅上站起来,一把撩起冠冕上的旒珠,目光直直地盯着阿谁长侍,沉声道:“你说甚么?”
这个时节,螃蟹膏脂厚腻,肉细味美,秋菊也开得正盛。淑妃心血来潮,办了一场赏菊品蟹宴,盛邀各宫妃嫔前来。
阿鱼也感觉很好吃,每一个鸡翅都沾着浓稠的汤汁,外酥里嫩,不肥不腻,还裹挟着苹果的甜香。
徐贵妃得知此事以后,气得肚子疼。淑妃聘请她,她不去,是一回事儿;淑妃直接忽视她,摆了然不想与她来往,又是别的一回事儿。淑妃清楚是借着这个赏菊宴的名头,当着阖宫高低的面热诚她。
先前是各地的水患,现在又是西南的地动,只怕朝臣百姓要非议他这个帝王昏庸无道,才引来了上天的大怒。
天子拧了拧眉,终究唤来户部尚书,道:“……就依太子的意义,建国库,拿银子。”
万氏和傅延之的神采都变了变。万氏勉强堆出一个笑容,道:“公公给我透个底儿,是不是银子不敷?您开个价,银子都是小事。”
现在看着,等徐贵妃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天子就要晋她为后了。
阿鱼“噗”地一声笑出来。
燕仪又夹了一块苹果,津津有味地吃完,终究舍得把锅里的苹果烧鸡翅盛出来装盘了。现在天凉,菜轻易冷,燕仪便添了酸辣汁拌土豆粒、凉拌三丝、酱汁绢豆腐、糯米红枣几道冷盘,一并装在食盒里,先给宋女史送了畴昔。阿鱼则留在厨房,持续烹煮菜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