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把猴子从身后拎出来:“这是贫僧大门徒,另有一个徒儿,办事去了,约莫略迟些才到。”庄凡是不想叫小白龙早晨住马厩的,天然要把他说在明处。
一时惊吓,老城主一不留意被葡萄根绊倒在地,崴了脚蹲了屁股,顿时哎呦哎呦的惨叫起来。
那城门官听得大唐二字,便已经瞪大了双眼,又传闻是去西天拜佛求经的,忍不住连连奖饰,又去夸猴子:“怪不得是圣僧高徒,瞅着便威武不凡!”惹得猴子暗自发笑,忍不住做了个鬼脸,只那城门官竟也不怕他,笑呵呵把两人迎尽城内。
却说这小城城主,乃是西番哈密国国主辖下一个不得志的小官儿,在朝中获咎了失势的大臣,被赶出都城,派来镇守这一方城池多年。
师徒三人说谈笑笑,直奔城门而来。
偷吃的正欢,那小兵排闼叮了咣啷的闯了出去:“三三三叔!三叔!大大大事!”
守门官正缩在背风处,袖动手缩着脖儿,无聊的打着哈欠,忽见远处缓缓走来一身穿陈旧青衣的和尚。固然衣衫陈旧,却挺胸昂首,行动安闲,气度不凡,手持九锡环杖,牵一匹骏逸至极的白马,马身上的鞍鞯华彩非常,阳光一照竟金光闪闪,一看就不是凡品。
庄凡道:“不急不急,我们面孔陌生,且渐渐行,莫叫城门官当了歹人。”
小兵被派来城主府报信,正赶上本日沐休,城主正换了陈旧衣衫,拎着篮子本身去葡萄架下摘葡萄,本年日夜温差大,葡萄特别甜,老城主一边摘,一边背着老妻偷吃几颗,内心忍不住美滋滋。
打量间两人已经行至近前,城门官见多识广,即便唐僧穿得不如何样,也不敢获咎,挥退部下,亲身上前,抢先唱个肥喏,一口别扭的官话:“不知高僧从何而来?”
天大地大,他师父最大!
前头说了,这小城偏僻,十天半月也见不着一个生人,明天也似平常,门前只要三两小我当值,一个守门官,带着几个部下。
庄凡一手拉缰绳一手拎着九锡环杖,外型是帅了,没法扯袖子挡脸,这吹的,比前次还严峻些,没一会儿就感觉脸都皴了。
庄凡划拉划拉身上的灰土,一摸脑袋,好几天没剃头,长出来些硬硬的发茬,合着灰尘油泥,的确能跟济公似的,搓下泥丸来,早前澡豆都叫悟空一次用尽了,他这几天洗脸就用的净水。
猴子摸摸后脑勺,一脸茫然,不肯定的回问:“像个和尚?”
悟空过来扶他:“师父,为何上马?此地离城门还远着呢,我们直入出来便罢了。”莫不是叫师弟颠到了屁股?
这边关郊野小城,冷不丁来一匹快马奔驰疾行,再加上悟空一身武者打扮,一看就不是浅显老百姓,岂不是要引发慌乱?他们约莫还要在这里住上几日,还是低调些的好。
是以猴子对师父的话本不觉得然,只是这两日师父待他热忱,可说的上是挖心掏肺,贰内心也不是没数,少不得大事小情的,就特别听话,再者快走慢走的,城门就就在跟前了,此时天光也甚早,故此就跟着唐僧磨蹭。
越想越感觉在理,便唤过两个城门口跑腿的闲汉,掏了几个铜板与他,如此这般叮嘱两句,叫他们跟在唐僧师徒身后保护,主如果看着些这师徒二人落脚之处,其他也不消做些甚么,这两个闲汉土生土长,城里没有不熟谙的,叫他们跟着,免得有不长眼的恶棍冲撞了圣僧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