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济呵呵一笑说,“本刺史也就直说了,袁经略使安排在柳州、象州二州发行十万贯的战役债券,后又加发了三万贯,共十三万贯。听闻象州的官绅百姓已纷繁认捐,热忱高涨,我柳州官绅百姓,也盼望着能为安定安南进献微薄之力,不知萧特使为何迟迟不来柳州?”
敬晖与贰心领神会,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萧林与敬晖商讨,为了令老百姓能从中获得实惠,便调集象州外镇,乡里的乡耆、里正、土绅,将政令下达到州里一级,拓宽认购渠道。敬晖还亲身带了人前去各富乡,鼓吹战役债券的好处。
成济双眼掠过一丝难以发觉的精光,又呵呵笑着说,“敬副使要全程监察,这是信不过本刺史啊!”
两今后,萧林、敬晖一行到了柳州城,成刺史早就派刺史府长史成契在城外迎着萧林一行,却没有去柳州州衙,而是直接到了成济的府邸。
成刺史轻哦一声,又问,“要不要派人给二位讲授讲授?”
成刺史派人前来相邀,目标再明白不过,还是盯着萧林手中余下五万贯的战役债券。
成刺史大笑着摇摇手,以笑声粉饰着难堪和不满。
萧林暗想,成济胃口倒是不小,不过这个话头倒真是令他难以抵挡,一个应对不好惹火了成济,去岭南道经略使袁政那边告上一状,也是大抵率事件,忙应酬似的笑了笑,“都是为安定安南出钱着力,何分柳州、象州?成刺史谈笑,谈笑了啊!”
成济端着茶杯拼了一口清茶,想了想说,“给了认购官绅的名单,萧特使就没有其他要求了吧!”
世人又是一阵尴尬的沉默,萧林见机会已成熟,便哈哈大笑说,“敬晖,成刺史的官申明望甚佳,有甚么可监察的?”
象州刺史,折冲府想在柳州的地盘上监察债券发行,绝无能够,这五万贯的战役债券只能便宜了刺史成济,另有那帮官绅。
萧林和敬晖一唱一和,胜利的将话头从五万贯债券成济嫌少转移到了两人想要的考核名单之上,可说是从下风窜改到了上风。
既然是两州发行,战役债券一共十三万贯,绝无全卖给了象州之理。萧林来柳州之前已盘算主张,余下的五万贯便是要全交在柳州发行,以停歇成刺史,另有柳州朱门富商的肝火。
萧林回绝了成济的美意,将随行军士在成府里安设了,便和敬晖一同出了成府,前去城西穷户窟,母亲住的小院子。
成济又反复问了一句,“真没了?!”
敬晖朗声说,“薛老将军有严令,须严加监督此次债券发行,以免被权贵、奸商剥削了百姓的厚利,在象州我和萧特使是全程监察,担搁光阴长了些。此行到柳州,我也带来了二十人的法律队,还请成刺史行个便利。”
三人客气一番,待饮过了两杯清茶,萧林说,“我们都是军中粗人,成刺史如有叮咛,大可开门见山的说。”
成刺史笑着说,“象州瘠薄,柳州富庶,象州分去了八万贯,柳州才余五万贯,萧特使,这不公啊!”
旬日畴昔,十三万贯战役债券,已卖出了五万贯。
萧林摇了点头说,“没了!”
“哈哈哈!不愧是虎帐男人,就是来得直率!”
成济微眯着眼说,“不知此次的战役债券还余下多少贯呢?”
说是饮茶会,实在就是安排了几个仙颜侍女,摆布奉养萧林、敬晖二人。